海蒂回来之后, 诺伊尔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上。哪怕自己的伤势又要休息很久的时间,他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早上起来,海蒂做早饭,他就帮忙烤烤吐司, 切切水果。然后两人一起去俱乐部,海蒂去上班, 他去做治疗。
中午就在食堂吃饭, 省时省力还选择多。
下午两人一起回家, 诺伊尔的私人治疗时间就开始了。
这一次诺伊尔非常听话, 就像一个乖巧地三岁小男孩, 妈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这么配合,让海蒂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是不是很想快点好,然后赶紧回到队里去啊?”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不过治疗是循序渐进的, 毕竟是骨折, 不会那么快就好。能赶上明年世界杯, 我就要和你去拜满天神佛了。”诺伊尔已经不是以前的诺伊尔了, 他的求生欲非常强。
海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是不是很乖啊,是不是该得到奖励啊?”诺伊尔伸出手, 将海蒂抱进了怀里。
“我啊, 专门做了几朵小红花。你表现得好呢, 我就发给你一朵。你表现不好呢, 就收回来一朵。一朵花呢,就代表一个愿望。最后等到你痊愈了,我们再来结算。”海蒂摸着他的胸肌,因为脚伤了,所以他只能做上半身的运动,肌肉反而更加结实了。
“这不是给小学生的吗?”诺伊尔立马就表示反对了,他又不是孩子了。
“你现在就是小学生,还是一年级,生活无法自理那种!”海蒂给他强调了一下,他现在就是瓷娃娃,心里还没个自知之明的,“我告诉你啊,你伤好之前,什么都别想!”
“那万一我前列腺出了问题怎么办?”诺伊尔瞪大了他那双蓝眼睛,很纯真地看着海蒂。
“你!”海蒂伸出了手指,戳了两下他的额头。
不过他这个诉求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还是不过分的,她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他。
诺伊尔的手拉住了海蒂,他抚摸着她的手臂,真的很想念她身体的触感。
但是当他摸上她的皮肤的时候,却感觉到一点粗糙的地方。他低头一看,那是她身上那些红印结的痂,“过敏会这么严重吗,怎么还会留疤?”
“才不会留疤呢,你别咒我!”海蒂搓了两下自己的手,她挠破的地方确实有伤痕,但是坚持涂药的话,很快就会消失了。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过敏的,对什么过敏?”诺伊尔拿起药来,帮她涂在了伤疤上。他轻柔地帮她按摩着,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水晶制品。
“怎么啦,你突然对医学有兴趣了?”海蒂笑着坐在他身边,她很想坐在他大腿上的,但是怕他伤势加重,还无法跟队医去解释。
“不是啊,现在都是你照顾我,那以后我好了,肯定就要照顾你 。要是连你什么过敏都不知道,我还怎么做你的未婚夫啊。”诺伊尔非常自觉,他不但要知道海蒂喜欢什么,还要知道海蒂不喜欢什么,不能接触什么。
“一种非常昂贵且特殊的金属,平时想接触也接触不到。那家美国医院是专门服务权贵的,才用了这种金属来做过敏专用的点刺针。我啊,就算再想过敏一次,也没什么机会了。”海蒂抚摸着他柔软的金发,轻声地,慢慢地,解释给了他听。
“是没机会了,我会牢牢记住的。以后你不用再受这种苦了,只要我在你的身边。”诺伊尔的蓝眼睛闪烁着,好像月光之下的一片碧蓝大海。
“嘴上说的可不算,你要做到才行。”海蒂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着他的脑袋。男人啊,有时候是需要鞭笞的。不过真的打的话,就太血腥了,说不定还会造成反效果。真正能让他记住的,只有他自己想明白的事情。
他如果不主动,她再怎么展示自己的伤口,都没有用。
硬塞过去的,谁都不会握得很紧。
诺伊尔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缓慢地扶着墙,走进了卧室里。在里面翻箱倒柜了一番,又慢慢扶着墙走了出来。
他小心地撑着沙发,缓缓地用没受伤那条腿单膝跪在了海蒂的面前,“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受任何苦难。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望了,你可以把我所有拥有的东西都拿走。”
拉住了海蒂的手,他将那一枚求婚戒指再次戴在了海蒂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