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点了头:“我知道,他一直在那里,就没离开过。”
……
魂骨里有太多太多的过去帮她细化,让她了解曾经的自己。
她的任‘性’,辜负了麟元老的心血,也委实伤了他。
所以苏悦儿明白这位同样固执的老人会在哪里--当年她在哪里接受他的教导,他自然还在哪里。
脚踩着魂族旧都的遗迹,苏悦儿一路都有些感慨。
这里虽然因为她的归来而重新充满生机,但多年来的荒芜还是让这里很多地方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残垣被丢弃,新墙在铸造。
断壁被遮掩,新瓦在铮明。
新的会替代一切旧的,会把旧的掩盖,但是记忆里的一切是抹不去的。
为了不引起城中人的注意与‘乱’序,苏悦儿披着斗篷,略微幻容后,才独自回来这里的。
大街小巷都是忙碌的人们,他们为自己的新家而努力建设,口中少不了对她的歌功颂德。
“……‘女’皇就是‘女’皇,无人可以替代!”
“没错,我们当初不理解她,差点抛弃了她,可她居然就是我们信仰和赖以生存的圣树!”
“可不是?当我儿子回来告诉我,陛下与圣树化为一体,收复三国之时,我听的心头那个‘激’动哦!”
“陛下回来了,咱们以后又能辉煌了!”
“是啊是啊!咱们再也不必藏在地上,如同鼠辈了!”
……
走一路,就能听到一路这样的话。
大家似乎都是喜悦的,忘记了曾经对她的怨与唾骂。
而苏悦儿听到这些,更加明白自己必须得做出成绩来--她不能在给了大家希望之后,上‘交’一张糟糕的试卷。
随着步履向前,她来到了闹市之间。
这里来来往往着许多忙碌的人们,将沿途一带的楼阁铺面‘弄’得是车水马龙,特别的热络。
但就在这闹市中一个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院落前,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嘴里吊着旱烟管子就那么依着背后的大树,耷拉着脑袋。
当苏悦儿走到这里,走到她跟前时,她愣了愣,随即恭敬的站在老头前方的两米之处一动不动。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们,忙碌的他们谁都不会留意这个站在这里发呆的‘女’子,更不会留意这个打瞌睡的老头--毕竟他每天都在这里,人们早已司空见惯。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转眼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老头的脑袋忽然往下垂了一下,人随即半眯着惺忪的睡眼,蠕动着嘴巴的抻了一个懒腰。
苏悦儿看着他那因为岁月而布满皱纹的脸,向前走了两步,老头把旱烟管子就往树上敲了敲,随即向没看到她一眼,扶树而起,转身就走。
“先生!”苏悦儿赶紧轻唤他,老头的身子顿了一下,便继续迈步向着旁边的小院里去。
苏悦儿当即迈步追着他就要言语:“先生,我……”
“砰!”院‘门’一掩,把他们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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