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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回 被大皇子确定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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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已被陆明珠冷冷打断:“就算这丫头有非分之想,也只萱妹妹说得她,再不然也只大姐姐说得她,与你什么相干,她是你的丫头,还是与大表哥有婚约的是你?你不要自己心思龌龊,有非分之想,就把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陆明雅这才想起陆明珠还在场,这可是一个混不吝惯了的主儿,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也做得出,先是后悔不来,但随即便被陆明珠的话气得几欲吐血,气愤之外,又多少有几分心虚,她的心思只在陆明凤面前隐晦的表露过,其他人就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如今却被陆明珠给点了出来,将来若能成事便罢,若是不能,她还要不要见人又还要不要嫁人了?

当下也顾不得陆明珠不是她惹得起的主儿了,尖声叫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你身份尊贵,也不能这般血口喷人,今日我必要请祖父和祖母为我做主,治你一个不敬长姐之罪!”只是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色厉内荏的味道。

陆明珠几时将陆明雅放在眼里过,别说她了,连陆中景和陆二夫人她尚且不放在眼里,因冷冷一笑,道:“你只管去啊,我倒要看看,祖父祖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是治我的罪,还是治你的罪!”

说得陆明雅越发的气急交加,却又不敢真任陆明珠将事情闹到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面前去,只得拿帕子捂了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陆文廷领着陆文远送完大皇子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形,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便能猜到必是陆明雅哪里又惹着陆明珠,到头来吃亏的反倒是自己了,但陆文廷却没有为陆明雅出头的打算,毕竟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便只装作没看见陆明雅哭一般,一进来便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回去罢,省得长辈们在家里担心。”

经过方才之事,众人的心情已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其中又尤以陆明凤与陆明萱为最,是以陆明凤先就点头道:“那我们便走罢,让长辈们久等可就不好了。”

陆明凤既开了口,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戴着帷帽下了楼,如来时那般各上了马车,由陆文廷和陆文远护送着往回走。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再没了来时的兴致,马车里的气氛因此很是逼仄与压抑,陆明芙几次都想挑个安全的话题来说以缓解缓解车内紧张气氛的,但见陆明凤与陆明珠都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家妹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得抿了抿唇,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好容易回到国公府,因时辰已不早了,怕打扰了陆老夫人歇息,众人便没有都去见陆老夫人,只陆文廷一个人去了荣泰居复命,余者则各自回了各自的居所。

空翠阁与撷秀阁同在一个方向,是以陆明凤与陆明萱陆明芙三人得以同行,只是一路上陆明凤依然什么话都没有,陆明萱与陆明芙见状,也只得三缄其口。

一时到了空翠阁与撷秀阁交叉的路口,陆明萱想了想,因与陆明芙道:“姐姐且先回去,我有几句话与大姐姐说,说完便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陆明芙虽满心疑惑陆明萱要与陆明凤说什么,依然顺从的应了一声“哦”,领着落梅先回去了。

陆明萱看她走远后,才轻声向陆明凤道:“先前三姑娘的话,还请大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丹青是我的人,我们主仆自来一条心,她的心思我最知道,从来都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先前的事也绝不是大姐姐想的那样,还请大姐姐不要因三姑娘几句挑拨的话,便与妹妹生分了。”

陆明凤听她明着说她与丹青主仆一条心,还说丹青对大皇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又岂能不明白她其实是在借丹青说她自己对大皇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陆明凤又不是傻子,自然判断得出来她这话是真是假,而且她也知道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陆明萱,而在大皇子身上,自己平白迁怒陆明萱根本没道理,便笑道:“常言道‘疏不间亲’,你放心罢,我不会将她的糊涂话儿放在心上的。”

陆明萱见陆明凤虽在笑,那笑却多少透着几分勉强,只得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至于陆明凤信不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总不能告诉陆明凤大皇子对丹青所谓“亲眼有加”的真正原因罢?那样等不到大皇子出手,只怕她们主仆已先被陆大夫人给处理了,她不能也冒不起这个险!

回到空翠阁,不出所料陆明芙正等在厅里,一见陆明萱回来,便凑上来小声问道:“你都与大姑娘说什么了?”

陆明萱也小声道:“还不是为先前三姑娘挤兑丹青那几句话解释几句,若因此让大姑娘对丹青甚至是对我们姐妹生出什么芥蒂来,那可就真是无妄之灾了。”

陆明芙闻言,点头道:“的确是要解释几句,不然大姑娘真听信了她的混账话儿,于我们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又骂陆明雅,“真是个事儿精,一天不挑事儿便浑身不舒坦,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偏她自己也不开心,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陆明萱道:“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陆明芙撇撇嘴,“可不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吗,哎,你说,她是不是真如县主所说的那样,对大皇子有非分之想,所以才会见不得大皇子与丹青说话,还赏了丹青银子?”

先前陆明凤与陆明萱说的话,她并没有告诉过陆明芙,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对陆明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陆明芙才会有此一说。

陆明萱道:“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素来都不对付的,如何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且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横竖都不与我们相干,时辰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下罢。”

陆明芙见时辰的确已不早了,打了个哈欠,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困了,我先回房歇着了,你也早些歇了罢。”

姐妹两个遂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简单梳洗一番后,陆明萱将其余服侍之人都打发了,只留了丹青值夜,待吹了灯后,丹青先便迫不及待的颤声道:“姑娘,怎么办,大皇子必定已知道我们便是那日在幽幽谷外的人了,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必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可该怎么办?”

饶素日再是沉稳,丹青到底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又是丫鬟出身,见识有限,如今知道自己的生命随时面临威胁,又岂能又不怕的?

陆明萱担心的何尝不是这个问题,只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好的主意,只得道:“我们深居国公府的内院,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就算不会放过我们,也得有合适的机会才成。我方才想了想,只要我们不单独出门,他便只能想其他法子,可国公府规矩森严,哪怕他想在食物上动手脚,也得费一番周折而且还得考虑不能误伤了其他人,不然反倒打草惊蛇,将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便想着我若是他,现下就不会轻举妄动,总要想出个完全的法子来后再动手,所以短时间内,他应当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可时间一长,等他想到法子后,就说不准了……”

如今大皇子最大的顾虑,便是不能让自己的秘密被任何国公府的人知道,否则国公府不与他结亲了还是轻的,一怒之下将他的秘密宣扬出去就真是糟透了,所以他就算要她们主仆的命,也必定要有十成的把握能神不知人不觉后再动手,反正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她们主仆也没那个胆子将事情宣扬出来,事情都快过去一年了还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便是最好的明证。

可对大皇子来说,她们主仆一时不泄露他的秘密,却并不代表一世都不会泄露,而唯一不会泄密的只有死人,——所以她们现下一定要赶在大皇子想到万全之策以前,让自己一时的性命无虞,变成一世的无虞才好!

丹青忽然道:“要不,明儿我将事情告诉虎子,让虎子问问凌公子有什么主意?毕竟事情是因他而起,就算他帮不上什么忙,总也得让他知道姑娘为他承担了什么样的危险才是,退一万步说,哪怕哪日我们真不明不白就死了,总也有人知道我们的冤屈,有人为我们伸冤报仇不是?”

陆明萱闻言,本来不想给凌孟祈平添烦恼的,他如今身体还未痊愈,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指不定还会对她心生愧疚,反倒不利于身体的康复,但转念一想,丹青说的也有理,如果哪日她们主仆真不明不白死了,却连个为她们伸冤的人都没有,她们岂不是死得太亏了?就算死,她也定不能让害她之人好过!

遂点头道:“那你明儿便去找虎子,看看凌公子有什么主意,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指不定凌公子真有什么主意呢?”

丹青应了,主仆二人一时间都再没有说话,一室的黑暗中,只听得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陆明萱不由暗暗苦笑起来,想不到重来一世,自己暂时不用面临来自陆明珠的威胁了,却又要面临来自大皇子的威胁,反正就是自己的命运依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有生命不再受到威胁,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那一天?抑或是,她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了?

是夜,不论是陆明萱还是丹青,都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次日起来,都有些眼睑发青,无精打采。

胡乱吃了早饭,陆明萱得随陆明芙一道去给陆老夫人请安,遂点了伴琴与自己一块儿去,将丹青空出来,以便她悄悄儿去找虎子。

陆老夫人一见众孙女儿便笑道:“怎么一个个儿的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莫不是昨儿夜里玩得太开心太兴奋,回来后竟睡不着了?”

也不怪她老人家会有此一说,除了陆明萱,陆明凤的眼睑下也有淡淡的青影,陆明雅的就更明显了,不但一圈青影,眼眶还微微有些浮肿,一看便知道昨儿夜里都没睡好。

陆明凤笑道:“可不是兴奋得睡不着,虽说灯市的花灯没有我们素日见过的那般精细别致,可数量却远远胜过我们素日看到的,整整几条街都是,想想得有多少?如今想起来我都还觉得眼花缭乱,真恨不能什么时候再出去瞧一次呢!”

一语未了,陆老夫人已笑骂道:“可见是昨儿夜里将心给玩野了,这才出去玩了来呢,就想着下一次了,再让你们出去玩几次,岂非都要乐不思蜀,连家都不肯回了?”

陆大夫人笑着接道:“这可不行,如今年已算是过完了,你们姐妹也都该收收心了,才我还与老夫人说,打算后日便让你们开始上课呢,待开始上课后,可不能再日日都想着玩儿了。”

陆大夫人教导女儿侄女儿们时,陆老夫人不方便插言,是以待陆大夫人稍后离开后,才笑问众人道:“昨儿个夜里都看了些什么灯啊?且说来我听听,我虽上了年纪不方便出去,也权当过过干瘾。”

众人于是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通,待陆老夫人面露疲色后,才各自散了。

陆明萱回到空翠阁时,丹青早已回来了,待陆明萱将其他人都打发后,便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凌公子知道了昨晚之事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都是他连累了姑娘,还说请姑娘放心,他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绝不会让大皇子伤害到姑娘一丝一毫的。”

凌孟祈说他一定会将事情处理好,他要怎么处理?陆明萱不由皱起了眉头,满脑子的疑惑,就算凌孟祈如今与陆文逐要好,还入了福慧长公主的眼,不日就有官身了,其力量相较于中宫皇后所出的嫡长皇子,那也是蜉蝣与大树之间的差别罢,他要怎么让大皇子不伤害到她们主仆一丝一毫?

陆明萱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决定既然想不出来,索性就选择相信凌孟祈一回,他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必定有法子……脑中忽然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凌孟祈不会是打算“以身饲虎”,忍辱含恨去找大皇子服软,然后从了大皇子以为她们主仆换来一条生路罢?

除了这个可能,陆明萱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凌孟祈能让大皇子不伤害她们主仆一丝一毫的法子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凌孟祈以后还要怎么顶天立地的做人,怎么混迹于官场?还有他之前的反抗岂非也显得毫无意义,甚至只会为他带来更大的屈辱与难堪了!

陆明萱光这样想想,已觉得难受得不行,索性把自己的想法与丹青说了一遍,令她即刻再去找虎子,一定要问明白了凌孟祈到底会用什么法子保下她们主仆,若真是这样的法子,那她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绝不愿看见凌孟祈受那样的屈辱,——大不了她便与大皇子鱼死网破!

丹青应声而去后,陆明萱捧了一本书在手里看,但思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她越想越觉得方才自己一时激愤之下产生的与大皇子鱼死网破的念头其实算得上一个没有法子的法子,当然并不是说她真要与大皇子同归于尽,你要我的命我便死也要拉了你垫背,而是觉得大皇子既能因她们发现了他的秘密欲灭她们的口,那她们为何不能反过来因发现了大皇子的秘密要挟他,让他投鼠忌器呢?

大象是比蚂蚁强大的多,要踩死一只蚂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若蚂蚁发现了大象的致命之处,反过来要了大象的命,也并非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让陆明萱意外的是,凌孟祈竟然与她想到了一块儿去,稍后丹青回来道:“凌公子说姑娘怎么会产生那样荒谬的念头?他怎么可能会那样自甘堕落,他只是打算让人送一封信给大皇子,告诉大皇子若他敢动我们主仆一根汗毛,他便立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大皇子的‘特殊爱好’而已,当然,若大皇子什么都不做,他也能保证不只他,我们主仆谁也不会将那日之事泄露半个字出来,问大皇子是愿意就这样相安无事,还是坏了自己的大事?”

直问是陆明萱是又羞又窘又愧,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半死,凌孟祈是何等自尊自傲的人她还不知道吗,绝对是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主儿,怎么可能屈服于大皇子?自己这般亵渎于他,还不知道他心里气成了什么样呢!

羞愧之余,陆明萱随即想到,就算凌孟祈一时威胁得了大皇子,一旦大皇子登基,甚至不用等登基,只要他在朝堂上有了足够的影响力,不再担心名声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后,她们主仆甚至凌孟祈一样难逃一死,如今之举,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到时候他们又该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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