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鸥落寞的转身,她清楚的知道此时君叶最需要的人不是她,而她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干一些能够帮助到君叶的事情,比如那个已经死去的,叫宫本武藏的女孩。
外面的天气灰蒙蒙的,要下不下的样子让任鸥心情烦躁。
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无意义的担心,无法去改变些什么,那些残酷的事情只会一件又一件的砸到君叶的身上,而她对此,无能为力。
她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上过学,没有经历过正统的教育,只知道一些歪门邪术,擅长的是杀人的方法,从小到大她的眼前都是血色,她也不需要那些无聊的负罪感,她需要的只是杀人,成功了有饭吃,失败了就饿着接受惩罚,从她有意识起就是这样了。
可是君叶不一样,就算她的暗杀天赋多么的出类拔萃,体术的修行多么的得心应手,她也只是一个从中途加入的普通人而已,她有是非观,有道德观,这些都是她没有的,所以君叶要比她更加痛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让任鸥在意的是把君叶拉进这个泥潭里面的,有她一份。
哪怕君叶无数次的强调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可是道理她都懂,又怎么会不明白?
“轰隆——”
东京的雨终于下了下来,任鸥独自一人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她的全身,宛如行尸走肉。
现在的她需要去冷静地思考如今的局势,和下一步该怎么走。
“是不是有一点发烧啊?”付子墨摸了摸君叶的头,温度好像有一些高。
“诶……”付子墨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该说真不愧是小叶吗?
他刚刚看到了现场的照片,着实是被君叶的手段吓了一跳,那张完美的人皮让他一闭上眼睛就会在眼前浮现,充分的体会到那个叫坂本大河的人死之前有多么的痛苦,而君叶居然面不改色的做了这一切。
“催眠术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地起作用呢?看君叶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啊,照理来说不会这么慢的啊。”
付子墨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间灵光一闪,难道君叶这次这么容易崩溃,就是因为天天和那个梦境抵抗的结果吗?所以才会精神衰弱,无法承受这一切,整个人都崩溃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付子墨忍不住苦笑,看来想要完完全全的控制住小叶真的是很困难啊,他还以为这个一生只能用一次的催眠术,能马上起效用呢,果然是不行啊。
嘛,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去给小叶找感冒药,发烧了可就不好了。
任鸥冒着大雨,来到了那个女大学生宫本武藏的家,是日本的一处普通的民用房。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知道进去行不行啊?”
“诶?好巧啊!”
一道声音骤然在任鸥的背后响起,把任鸥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就准备掏出枪。
“诶?是我啊!你不认识了么?”
任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还是个熟人,宫野守。
“你在这里干什么?”任鸥警惕的问道,大雨的天,不在酒店好好呆着反而出来乱晃,太可疑了。
“因为师父一直都对那个叫宫本武藏的女孩儿很在意,我就向付子墨先生要了资料,想要来看一看这个女孩的家人表示一点心意。”
“哦?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你钱够吗?”
“应该够吧?”宫野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付子墨先生把这次的报酬开给我了,我现在应该也挺有钱的了。”
任鸥看了看这个男人,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付子墨付给这个男人的钱,可能还没有到自己得到的百分之一呢吧,以那个狐狸来说。
“既然拿了钱,还在这边晃晃悠悠地干什么?你不是想要出国吗?完全可以离开啊。”
“虽然一开始是有那种拿了钱就走的想法,可是师父的状态不太好,我想等到师父的状态好了以后再离开,毕竟在日本这里我还是比你们熟悉一些的。”
呵,出乎意料的重情重义啊,和那些日本人不太一样呢?
“那咱们两个一起推门进去看看?”
“好啊!”宫野守如释重负的说道:“我都在这里转悠了很长时间了,可就是不敢推门进去,怕被他们当成奇怪的人。”
两人同时推开门,按了按门铃。
“请问有人吗?我们是宫本武藏的同学,想要来打扰一下。”
“好的好的。”
呼叫机里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女音,不一会儿便打开了门。
“你们是武藏的同学吗?我这就叫他下来。”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