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河很宽,河水也很浑,甚至可以与黄河相比,所以当地人也称永定河为浑河,或者是小黄河,事实上永定河真正的名字应该叫无定河,因为河水泥沙大,流量也大,导致河流经常迁移,留下不少的旧河道,而永定河这个名字,只不过是寄托了当地百姓的美好期望。
“小黄河?看起来还真有几分黄河的气魄,虽然不像黄河那么宽,但也不是那么好渡过的。”刘平一边打量着面前的永定河一边微笑着道,出兵后的第一仗打的都不错,郭遵虽然还没有回来,但战报已经送回来了,他那边也十分顺利,几天后就能赶来与他们汇合,这也让刘平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将军请看,这里是永定河最为平坦的一段,以前河面上架有浮桥,可以供车马通过,不过前几天被辽军一把火烧了,河面上的船只也全都被他们收缴到北岸,咱们想要过去只能重新搭建浮桥了。”这时一个被找来的当地人向刘平介绍道。
在拒马城时,曹俣曾经遇到过那个汉人刺客,但那只是少数,而且大都是汉人的中高层,他们借助契丹人压榨自己的同族,从而成为辽国的食利者,现在面对宋军的到来,自然是十分抗拒,但剩下的大部分汉人并不关心统治自己的人是谁,甚至还有少数一些人本来就心向大宋,比如李璋认识的赵安仁。
刘平与曹俣等人这时也举起望远镜,打量着面前这条河水浑浊的永定河,他们站的位置是个桥头,也就是以前浮桥的位置,桥头两侧还立着两座铁牛,是用来固定浮桥之用,而在浮桥的两侧也有两个码头,以供船只停靠,毕竟浮桥的运载有限,有时还会用到船只。
这段河面并不是很宽,大概有两三百步左右,但是河水十分浑浊,水流虽然平缓,但据说河水极深,除了重新架一座浮桥外,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过河了。
过了河再往北走上数里,就是辽国的南京析津府,不过析津府的守将并没有死守城池,而是主动派兵来到河对岸扎营,看样子是想趁着他们渡河时阻击,哪怕不能打败宋军,也能借着这条河的天险大量杀伤宋军,到时他们再从容退回析津府死守,也就轻松一些。
对面的辽军大营连成一片,看起来像是无边无际,如果只看大营中营帐的数量,恐怕辽军绝对不少于五万,但刘平却十分清楚的知道,析津府的守军现在顶多只有三万人,其它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抽调到北边去了,所以对方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我记得析津府的守将名叫韩南望,他是辽国名将韩德让的侄子,家传的兵法颇为不凡,只是不知道他学到了几分本事?”刘平打量过对岸的辽军大营后,当下也冷笑一声开口道。
“韩德让兄弟五人,其中除了韩德让外,只有他五弟韩德凝最有出息,而这个韩南望正是韩德凝的长子,今年四十一岁,正值壮年,本来他是南京留守,手握着析津府的军政大权,只是后来萧耨斤掌权,将她的侄子萧律三派到析津府担任南京留守,至于韩南望因为家世显赫,也没有被清算,只是成了萧律三的副手,之前萧律三被调到北方参战,于是析津府再次由韩南望掌管。”这时呼延守信开口介绍道,他久在河北,对辽国的局势也极为清楚。
“南望?好一个有野心的名字,亏他还是一个汉人,不过既然他们只把自己当成辽人,那就不要怪我们下手无情了!”曹俣听到这里也是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