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赶紧安慰道:“是的少爷,这不过是小事,您不用担心,胡师傅他们会处理好的。”
“小事?若是小事的话顺宝会一大早就跑来这里找我?”岳阳摇摇头,凝视着顺宝问道:“顺宝,你实话告诉我,现在河边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岳阳仿佛能透视人心的眼神,顺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到,“没想到少爷受伤后性子竟然变了许多,以往少爷的性子说的好听那叫温和,说不好听那是软弱,可现在少爷那还有往日的影子,现在少爷的眼神简直就象一把刀子似地。”
看着岳阳犀利的眼神,顺宝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而岳阳一边听,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原来,岳阳所属的岳家庄虽然在应州府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地主,但应州府这么大,自然不可能只有岳家一家地主士绅。不过整个应州府虽然分布着不少士绅地主,但最大也是最有代表性却只有四家,他们分别是岳家、王家、李家和林家。
先是岳家,他们占有的土地是整个应州城最多的,足足有一万多亩良田,整个五里寨几乎大半的田地都是岳家的土地。
再说说王家,王家是做私盐生意的,他们的私盐买卖垄断了应州府几乎所有的市场。而李家统治着应州府近七成的皮货市场,至于林家嘛,则是霸占着应州八成以上的矿场。
按理说既然这四家分别在不同的领域各领**,大家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对于国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两样,一是血脉的传承,第二就是土地了。
中国人,尤其是封建时期的中国人对于土地的热情是后世的年轻人所无法想像的,那时候的国人对土地总有一种冒名的狂热,甚至对土地有些偏执的喜爱,因为国人对土地的迷恋的早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头,从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
因此,虽然岳家号称是应州府最大的地主,但事实上王家、李家和林家各自所拥有的土地并不比岳家少多少,即便是少了点那也是即其有限的。
往年岳家和其余三家的关系还算不错,但是进入这几年来岳家和这三家的关系渐渐开始紧张起来。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水!
应州府的附近有四条河,分别是桑干河、浑河、黄水河和木瓜河。而五里寨位于桑干河的上有,自然就等于占据了桑干河,而剩下的三条河流分别被其余三家所控制。其中桑干河是主河道,其余的三条河流则属于桑干河的支流,往年桑干河的水流充沛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但是这两年由于天气开始逐渐干旱,因此问题就来了。
桑干河是主河道,因此它的水流量自然是最充沛的,但是这两年由于天气干旱,水位下跌,流入其余三条河流的水自然就少了。水一少问题就来了,先前说过,王、李、林三家各自也有不少的田地,水不够了,自然就无法浇灌出足够的田地,粮食也一年年歉收。
看到这样的情景,这三家自然就急了。尤其是王家,他们的土地是仅次于岳家的,而且他们控制的那条浑河受到的影响也最大,今年入春以来由于缺水,王家许多田地都由于缺水而变得开裂,水稻无法播种,进入了夏季后情况更加严重,许多田地里的稻田由于缺水都枯死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王家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桑干河的头上,王家的族长王守城亲自找到了岳家老太太,希望岳家能让王家在桑干河上游挖一条渠,将桑干河的河水多引入一些入浑水河。岳家老太太虽然心地善良,但是在这种问题上却是毫不妥协。开什么玩笑,由于天气干旱,桑干河的水位本来就下降得厉害,光是灌溉五里寨自己的田地都有些不大够用了,再让你们王家挖一条渠引水到你们浑水河里,那我们怎么办?再说了此例要是一开,那么李家和林家肯定也会蜂拥过来要求挖渠引水,如果都答应了那岳家的田地还要不要了?那些依附岳家的佃户还要不要吃饭啦?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看到岳家老太太回绝得那么干脆,王家的家主王成林回去后,便指使下面的人三天两头的到五里寨来闹事,还派人偷偷的想要挖渠引水。五里寨的人自然不答应了,于是双方便闹腾了起来,事情也越闹越大,岳家庄还派人十二个时辰全天候的看着桑干河,以防止王家的人偷偷挖渠引水,为此双方有几次差点酿成了大规模的械斗。
而两家的恩怨自然也波及到了小一辈,岳家在应州府求学的少爷前几天和王家的二少爷王成林在应州城内的百花楼相遇起了冲突,岳家的少爷在冲突中被打成了重伤几乎一命呜呼,这才被岳阳这厮趁虚而入占据了这具身体。
听到这里,岳阳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地主家的少爷也不是完全没有烦恼啊。
“顺宝,马上跟我到桑干河便走一趟,记住要多叫人!”望着神情忐忑的顺宝,岳阳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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