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锋越说越激动，甚至爆起了粗口，而王东山越听越沉默，甚至面露痛苦之色，只是李锋看不到而已。

李锋继续说着：“老首长，所以我不会再回部队了。我到秦城不过半年多，取得了什么成就您已经清楚了，我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高，将害死小九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我也不是冷血，对苍龙的情况视而不见。苍龙还有我的兄弟和战友，我一个都没忘。你跟他们说，如果受了委屈，如果不想呆下去了，尽管来找我李锋。我会关照他们。他们受了欺负，出了事，我会用我的权力帮他们。”

“在体制内斗我永远不过那些人，那我就跳出来跟他们斗！”

最后一句话，李锋掷地有声的说完，甚至办公室里的沐沧澜都被惊动，抬头关注的看来。

王东山沉默了一阵，苦涩道：“李锋，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错怪你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强求你了。不过，我知道外界对一个人的诱惑有多大，我希望你能一直不改初心，别一时糊涂走到了弯路上。”

“老首长，这个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也一直在朝那个方向在努力。我跟道上是有些牵扯，但涉入不深。虽然我现在不是军人了，但军人的操守和底线我还是有的。”

李锋平静且坚定的说着，他的目光很清明，正如他明确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该怎么做。

结束和王东山的通话，他靠在沐沧澜办公室外的墙上点了根烟，目光有些沉重和缅怀。或许，自从今天跟老首长有过这番谈话后，自己真的跟部队彻底切割了。

只是，为什么会有些舍不得呢。

“你怎么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沐沧澜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望着他问。

李锋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东西到了彻底放下的时候，很舍不得，总觉得有遗憾。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沐沧澜悄然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管你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只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开心，很恣意，比你刚到秦城的时候更放得开了。那时候你看着我被楚子寒三番五次欺负，却必须要忍着的时候，是不是很压抑？”

李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原来自己那时候的隐忍都被她看在眼里，并没有误会自己是个懦弱的人。能得到心爱女人的理解，让李锋心情好受了许多。

而且，沐沧澜说得很对。

当初他刚离开军队，怕身份暴露被那个将自己逼出军队的势力发现，所以连有什么能力都不敢暴露，眼看着沐沧澜被楚子寒三番五次欺负打压，他都只能隐忍不发。

那种感觉，就跟他在部队时，明明受到不公待遇，却要遵守军纪，不能随心所欲的处理事情一样。

至少现在，他活得很开心。

谁打他一拳，他立马还回去；谁想扇他巴掌，他在对方还没出手前先扇对方一巴掌！

这种恣意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那么，部队，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沐沧澜看他放松了下来，美眸荡开一圈笑意。

“下班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