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哪怕就算是想再请我的兵马还有仙家来救我,但是嗓子眼里就像是少了个东西一般,无论我怎么努力,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是哑巴似的,被胡凤楼扯着头发拖着走,从前我还挺喜欢我自己的这头长发,但是此时却被胡凤楼当成是绳索似的套着我,这种低着头弯着腰迫不得已的跟在他身后走的模样,让我感到无比狼狈,胡凤楼根本就不像是在把我当成人对待,就像是对待畜生,不需要给任何尊严,他怎么顺手就怎么弄,并且为了不让我招来胡九霄,都已经把我嗓子给弄哑了。
胡凤楼他是狐狸,从小就生活在山里,在山岭里之间穿行,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一件很难的事情,为了避免我们被胡九霄找到,胡凤楼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精气了,但是还是充分的发挥了他是狐狸狡猾的天性,不断的带着我在林子中转来转去,然后又按照原路返回,将我的气息弄混之后,再选择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地方离开这片林子,向着别的地方跑了出去。
一整个下午,我就跟着胡凤楼这么一直折腾,此时看着胡凤楼疑神疑鬼并且处处布下陷阱的模样,我真的很难再将他当成是一个人看,人才不会像是他那样步步生疑,只有动物才会在自保的时候,才会下这么大的功力,摆脱敌人的追击。
在天色即将暗下去的时候,胡凤楼才停止了带着我在连绵大山的一座林子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应该是护林员留下来的。
胡凤楼的精气损耗的厉害,从家里逃出来到现在,没有休息过一下,此时估计是他也有些扛不住了,这才直接带着我推开这破旧的木屋的人,屋里有一些简单炊事工具,还有一张大概只有一米来宽的小床。
傍晚的山风,将山上的树木吹得呜呜作响,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睡衣,如今已经入冬很久了,冰冷的风吹的我浑身毫无温度,连手脚都已经冰凉彻底,倘若要不是胡凤楼拖着我,恐怕我此时根本就已经走不动道了。
胡凤楼在进了这小木屋之后,他似乎也已经十分疲惫,看见那张床的时候,也根本就不管那床有多久没人睡,干不干净,丝毫都没有犹豫,直接拉着我就往那窄小的木板床上躺下去。
胡凤楼此时脸上的血已经干涸,将他原本那张粉白的面皮全都掩盖了,躺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因为他躺下的原因,他拉着我头发的手也向着床边放低了下去,而我的头皮早就被他扯得几乎就是一碰就痛,早在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学乖了,他的手一往床边放,我赶紧的向着床边的地上弯下腰去趴着,姿势像极了一条狗。
也不知道是胡凤楼善念大发,还是他觉得已经将我惩罚够了,于是就将扯住我头发的手扬了起来,跟我说:“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说着将我向着他身上带着躺下去。
胡凤楼怎么控住我的头发,我整个人就怎么随着他走,当他的手拉住我的头发将我向着他身上压下去的时候,可能是我身体的重量让胡凤楼有些承受不住,胸膛一挺,血又从他的唇边流了下来。
不过此时胡凤楼只是简单的将他唇边的血擦干净了一下,在我此时就像是个木偶似的埋脸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手才将我卷绕在他五指里的头发给放了开来,并且伸手向着我的背上抱过来,然后闭上眼睛跟我说:“要是我们两个人能一直都这样逃就好了,就没人来打搅我们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