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点头道:“那我们现在能可摆脱夔牛筋的束缚吗?”,
玄武道:“可以,夔牛筋可任意变化,但我的防御壳若是变大,生出的缝隙夔牛筋无法堵住,只是眼下就有夔牛筋的束缚,又有蛊虫在侧,还有阵法结界,想要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是没有可能的”,
陆鸿略作沉思,道:“那便索性闹出点动静来吧,有来自当有往”,
他低声在玄武耳边说了什么,玄武道:“大帝,会不会太冒险了?那个人的修为根基非同一般”,
陆鸿笑道:“想必他也拥有同样的自信,太过自信的人防备心便不足”,
“那...就冒险一试吧”,
......
一道虹光自天边划过,直到落到岛上时天边的霞光亦久久不散,船上的人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似有若无的灵气;此之谓仙人气,虽则有之,但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流波岛主计辰儒雅一笑,温言道:“好友来了”,
计儿道:“是玉衡先生,一定又是馋嘴,到岛上讨酒来了”,
计辰笑道:“好友好酒,自当以好酒相迎,好友最爱的青竹酒还有几坛?”,
计儿道:“还有二十八坛,窖里还有南凤酒七坛,忘忧白四坛,龙吟酒两坛”,
计辰略一颔首,正要说什么,船身忽然猛的一震,一股强烈的波动从船舱里传了出来,一道白光倏然射了出来,雄浑的力量径自向两人击来。
计辰袍袖一展,身前灵波荡漾,那股雄浑的力量须臾之间在他身前被湮灭。
计儿眉头一凝,哼道:“那个家伙还不老实,我去教训他”,
“我去吧”,计辰看了一眼上空的金光。
“对付这么一个无赖何需主人出手?”,
“你小看他了”,计辰道:“陷在雾围中的那几个人一个只会剑术,一个招数虽多,却不甚精湛,法器良莠不齐,且面对我们时都是强弩之末,只有他隐藏的最深”,
“隐藏?”,
计辰背着手走进船舱。
船舱下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樊心静静的躺在结界中,鬼姥姥的尸体被黏在那张大网上,蛊虫将她的身体完全覆盖了,只有中间那个被夔牛筋绑缚的防御壳打开了,防御壳的上下两片完全张了开来,以夔牛筋的雷火之威和韧性也无法再将它束缚下去。
计辰略扫了一眼,信步走向那防御壳,靠近几步,却感受不到内中的任何气息,他轻轻转过身,抬起头看向上方,他甫一转身便感后心一凉,冰冷的锋芒霎时间透逼而来,他二指一并,一道剑气在身后勃发而出,“当”的一声挡住袭来的那柄剑。
“兵行险着,好胆略”,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那持剑的青年。
“但,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