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了几天学徒罢了,现在姥姥与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陆鸿笑道:“前辈既与道门,茅山派都井水不犯河水,又与两派都有些旧缘,那便都是道友同修了,待访了仙山,回返神州后不如将樊心前辈交给道门发落,晚辈刚好与古道门盖文泉盖先生有旧,不如彼此结个善缘”,
鬼姥姥嗤嗤冷笑道:“小子,费了这么多口舌,原是想姥姥我放弃这具武体?”,
“别白费力气了,我与古道门井水不犯河水,他门下弟子犯了事,我替道门清理门户并炼化了玉魔,道门该记我的好才是,要是好歹不分,嘿,我虽无法与道门相抗,但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当初的道门却是枝繁叶茂,威震神州,倘若当真道门发威不管是尸魔许历还是她鬼姥姥都要退避三舍,但现在却不同了,道邪坐镇在轮回之上,要看守阴曹地府,六道轮回,盖文泉等一众道门弟子轻易也出不得关,自然也管不到她的头上来。
樊心当年的确是道邪钟爱的弟子,听说盖文泉那小子倾心不已,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魏青虹叛教,其后樊心也背叛了师门,据说当年樊心心智全失之下还伤了不少道门弟子,道门上下都深恨她和魏青虹;几百年过去了,道邪无暇再估计这个背叛师门的弟子,盖文泉对她也比不似往日。
修士修为越高,道心越坚,人心越淡,抛却人的感情,降服心猿,不为外物所动才能堪破新的境界,修行到盖文泉那种境地的修士无一不是堪破了情关的;不过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把樊心再炼化一遍,她若只是杀了樊心,自可说是替道门清理门户,道门上下都无法向她发难;可若是将她炼化成魃在外人眼中就是歪魔邪道所为了,无论是道门还是其他宗派都可借此向她发难,这件事要做的隐蔽一点。
她转过头瞥了众人一眼,目光阴沉而复杂。
话凄凉等人敏锐的感受到了她有些阴森的情绪,心中都是一动。
鬼姥姥却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道:“小子,这个小女娃是留不得的,勿说她背叛师门,十恶不赦,光是体内的玉魔就让她没有立足之地”,
心中却思衬着如何找一个隐秘之地,好快些把樊心的身体炼化;当初道邪和盖文泉曾借用茅山的炼尸法为她洗练了一遍,她再次施展炼尸术无疑就省力许多,不过其中的技巧就要讲究许多了,否则一不相信与茅山的炼尸法相冲,不仅炼不成魃,恐怕连这具身体也会受到不小的损伤。
陆鸿叹了一口气,道:“前辈当真一点不念旧情吗?”,
鬼姥姥嗤笑道:“姥姥我没有旧情可念”,
陆鸿惋惜再三,却没有就此放弃,道:“前辈既然已下了决心,晚辈无力阻拦,但樊心前辈与晚辈也有些旧缘,她如今并未身死,这几日可否让晚辈照看她一二?”,
鬼姥姥道:“有什么好照看的?她不会醒,更没有知觉,不需要人照顾”,
陆鸿摇了摇头道:“不会醒,没有知觉,这些都没有关系,晚辈只想尽一点心意”,
“那由得你吧”,鬼姥姥懒得与他啰嗦,道:“不过小辈,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在姥姥面前耍弄心机,玩心机,弄手段我可是祖宗”,
她说的并不客气,何不思听得皱起眉头,陆鸿却不与她动怒,笑道:“前辈放心,晚辈有自知之明,从不做班门弄斧之事”,
“你识相便好”,
鬼姥姥从乾元丹中取出一枚定神丹给樊心服下,又在她体内又施了一重禁制将玉魔牢牢禁锢在她体内,绿色的纸船在海面上飘摇,那绵延无尽的薄暮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她望着外面的一片茫茫思索起炼尸之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