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新的,有些地方还在漏水,排水沟也没有。”卡尔看了看,“难道是个新修的地铁?”
“我看是个地下的军事基地,我们被抓了,苏联人会拿我们威胁美国。”哈康王子脑洞大开地瞎想道。
“我不觉得我们值很多钱,而且,就算是绑架,为什么要威胁美国?我们的死活关美国什么事?”艾瑞莎装傻说。
“呵呵,苏联会对美国说,快点下来跟我打一架,不然,我就把这些封建残余扔到中国去。”亚历山大王子也开始信口开河了。
“封建残余这个词用得好,大部分西方人都不知道呢。不过,为什么要把我们扔到中国去,罗马尼亚不是更近吗?”辛尼斯塔医生也来凑热闹,和一帮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是老师、阿姨,而和一群男孩子一起,她觉得自己年轻多了,一直让王子们叫她姐姐。
“罗马尼亚现在已经不怎么听他们的话了,虽然他们和中国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仍旧是同志。”菲利普王子解释道。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错了,艾瑞莎觉得安德鲁王子和丽姬阿姨的故事可能会再次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么谁来当她的辅佐官?希乐娅教授吗,她可有点不太熟悉。
没说几句话,就到地方了,隧道不停滴水的顶上标志着空气中电离出来的电荷数量的伦琴钟不停地响着,这说明这里的辐射已经足以对人造成致命的影响,当然时间也许是一年或者一个月。后面的卡车上,一台自动装置被搬下来进行最后的调试,军犬也被训练员拉过去记忆一种图案,它们要把那个装置拖到里面有同样图案的地方,然后按下开关。
艾瑞莎虽然也想进去,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悄悄地走到安装自动装置的小拖车前面,把背囊里一直装着的绿叶海蜗牛瓶子拿出来,小心地卡在铁链上。“你们要看好了,如果这里面的绿色叶子变成了黄色或者红色,那么就赶紧跑出来,如果变成黑色,那么也就不用跑了。”艾瑞莎对着两只军犬用精神力说着。
两只大狗正在吃最后的晚餐,听到有人和它们说话,都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艾瑞莎指了指瓶子,“如果这片叶子还是绿色的,那你们就不会死。”两只大狗眼睛亮了,原本的无奈不见了,在闪烁的眼神后面留下了一点点的希望。
等到大狗吃完了晚餐,训练员给它们套上拉车的铁链,当自动装置启动之后,铁链就会松开,理论上它们还能活着跑回来。“列队!向英雄敬礼!”谢尔盖耶夫下令道,在隧道里的所有特工和内卫部队士兵都放下手里的事情,站在伦琴钟下面列队,菲利普王子也带着孩子们站在后面。
“立正!敬礼!”特工们举拳敬礼,士兵们手臂平举胸前持枪礼,封建残余还是行护目礼——据说这是因为避讳伊丽莎白一世,果然是封建残余。两只大狗抬头长啸了一声,拉起小拖车往隧道深处奔去。
“好了,全体都有,迅速撤退,内务部队开始灌浆,封闭隧道!”谢尔盖耶夫一放下拳头就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然后朝特工们一挥手,带着艾瑞莎他们撤退了。
“灌浆?灌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就要封闭隧道,狗狗们还没有回来呢!”艾瑞莎不愿意就这么走,举着小拳头大神用俄语抗议道。
“艾瑞莎,快走!他们要往里面灌水泥了,这是阻挡辐射的常规方法!”辛尼斯塔医生把艾瑞莎抱起来,菲利普王子也一把抓住卡尔,天晓得这个瑞典小狮子会不会一起躺地上耍赖。
“不要!就不要!我要看着那两只勇敢的狗出来!你们这群懦夫,自己不敢进去,连迎接英雄都不敢吗!你们是混蛋!法西斯!恶棍!”谁也没料到抱着拖车轨道不肯走的居然是哈康王子,难道说跟着艾瑞莎两天,这家伙也被感染了?
弗雷德里克和亚历山大对望一眼,一边一个,强行把他拉了起来。不过十三岁的半大小子犯起蛮来,两个十八岁的大男孩也没有办法控制住,最后是谢尔盖耶夫过来,直接对着后脖子敲了一下。“没事,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克格勃头子耸了耸肩,不理会封建残余们的大惊小怪,自己坐上装甲车,“殿下们,现在不走的话,等一会可是要坐敞篷大卡车的哦。”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万一它们很快就出来了呢?”卡尔清楚地说,谢尔盖耶夫看了他们一眼,关上车门自己先走了,当然,他还是留了一辆装甲车下来。
“他,他会说德语!”亚历山大惊讶地指着快要消失的装甲车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们不是还跟他换了好多酒吗?”弗雷德里克拍掉他的手指头。“换酒的时候他也没有说德语。”菲利普王子作证道,“不过,克格勃会说德语这也很正常,总比艾瑞莎会说白俄罗斯语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