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那个每骨折一次都要长高一寸的小妹妹吗?我在沙拉的电视台看到过一次介绍。”爱德华王子正在追求一个电台主持人,主持轶闻栏目的,而既然是轶闻,当然也少不了捕风捉影开玩笑。相对于美国人来说,英国人算是含蓄的了,不过流氓起来不讲理的尽头是不输任何人的。那次的节目是爆料各国王室的糗事,比如荷兰女王脚臭,瑞典国王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把自家国王的一众亲戚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女王陛下更疑惑了,倒是睡了一整个下午的王太后醒了过来,问了句,“我好像听到卡提那的声音,谁来了?”
不速之客正在落体纱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发愣,天空中的云层很厚,没有漏过多少阳光来,高大的宫殿顶上的皇室旗帜也就显得很黯淡,也许女王陛下现在的心情不太好吧。
“哦,看起来女王正在宫里,艾瑞莎,看,那面旗帜就代表着女王在皇宫。”周怡培以为小家伙紧张了,找些话打岔,其实他也很紧张。这是他同时进入外交和社交最顶层的努力,如果失败了,不光会打击到士气和信心,两年多来气势如虹的复国运动一旦被中断这股势头,后面就很难说了。
“真难看。”艾瑞莎实话实说,“三条顶着红烧狮子头的无毛猫。”
“红烧狮子头是什么?”一个明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艾瑞莎回头一看,是个和她差不多高的小男孩。“一种肉丸。”
“和瑞典炸猪肉丸一样么?”小男孩眨着灰绿色的眼睛,这个颜色的眼睛要想有闪光的效果可不容易,这说明小男孩真的很纯真。
“比那个大一点,你好,我叫艾瑞莎。”小女孩伸出手去。
“哦,你好,我叫卡尔,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小男孩很自然地伸出手来,两人拉着手站在门口,男孩轻轻地对艾瑞莎说,“你的形容太贴切了。”
“谢谢。”艾瑞莎用德语回答。
“你会说德语?太棒了!”卡尔高兴地跳起来,重新自我介绍,“我是卡尔·菲利普,今年五岁。”
“你好,卡尔,我叫艾瑞莎·伊佩,今年,嗯,大概算三岁吧。”
“三岁?你可,可真够高大的,抱歉,德语也不是我的母语。”卡尔摸了摸脑袋,然后松开手,从各自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妈妈说,呆会不能吃太多。”
“哦,谢谢。她是为你好,吃多了会长胖的。”艾瑞莎婉言相拒,所有的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说过,陌生人的食物不能吃。
“卡尔,快回来,不要乱跑,这里不是斯德哥尔摩。”走廊上又跑过来一个大一点的小姑娘,后面跟着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
“维姬,不要大喊大叫,你是公主!”抱着孩子的妈**评道。
“没关系的,亲爱的,这里也是她的家,女王陛下是我的姨妈。”父亲说话虽然轻松,但是艾瑞莎总觉得发音有点怪,似乎,似乎掉了几个音又错了几个音。
“看来我们的菲利普交到新朋友了。”父亲看着又牵上手的两个小孩,望着周怡培夫妇说,“你们好,我是卡尔·古斯塔夫。”
“你好,陛下,我是周怡培,为安道尔独立而努力。”
“哦。我听说过,你申请了很多的技术专利,还报道了很多的新物种,您真是为了不起的科学家。”卡尔国王的意思是,你丫相当国王真是选错工作了。
“谢谢。我其实勉强算个物理学家。”周怡培客气着,不过又似乎不那么客气。
“请帮我们通报吧。”西尔维娅王后朝逗小公主的蒂亚笑了笑,对着门口的侍从官说。侍从一晃神,直接推开大门,两家子就这么曝光在英国王室面前。
“哦,姨妈,见到你真高兴,菲利普姨父,您身体健康吗?”卡尔国王首先张开胳膊打破了冷寂,他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而且,他叫菲利普亲王的时候似乎有点占便宜,因为他叫他儿子也是叫菲利普的。
“你好,卡尔,小卡尔呢?”心里门清的伊丽莎白二世陛下拥抱了远房侄子,同时强调了要注意区分长幼。
“姨婆。”小卡尔被迫从后面走到前面来,但是手还是牵着艾瑞莎。
“乖,这是维多利亚?”女王奇怪地看着艾瑞莎。
“哦,对不起,陛下,我是艾瑞莎,维多利亚姐姐在那边。”艾瑞莎清脆地说,英语比卡尔流利多了。
“艾瑞莎?”安妮公主这下想起来了,“妈妈,她是玫瑰圣殿的那个小姑娘。”
“见到你很高兴,司漏者殿下。”艾瑞莎向安妮公主打招呼。
这下子女王也认出来艾瑞莎,“才一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我也不想的,很痛的。”艾瑞莎可怜巴巴地说。
“要承担责任,首先就要承受痛苦。”伊丽莎白王太后突然插话,所有人都没办法接上话茬,倒是最笨的卡尔国王眼色极好地跑过去,“姨婆,看到你真高兴。哦,查尔斯,你,还是这么安静。”
“是的,卡尔陛下。”查尔斯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这位是您的朋友?”
“哦,是的,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周怡培阁下,嗯,您是哪人来着?”急公好义的瑞典国王扭头问道。
“欢迎你,安道尔大公阁下,祝愿你的国家和人民幸福。”伊丽莎白二世女王陛下及时出声挽救了周怡培的尴尬。
“愿您国祚永固,陛下。”周怡培带着蒂亚诚心诚意地行礼。
“好了,大家坐下来慢慢聊吧,孩子们可以去休息了。”女王看了一眼安妮公主,示意聚会正式进入边吃边聊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