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上下不对称的沙漏,上面的要粗一些矮一些,下面的又细又长,一些紫红色的闪着令人害怕光芒的细沙躺在里面。艾瑞莎的胳膊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红艳艳的动脉血一滴滴地落下来。
“快靠近点!既然割破了就别浪费了!”这么叫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艾瑞莎的好姐姐弗朗西斯卡。
“是,公主,我们也是这样想的。”那个叫做恩里克的西班牙人赶紧把沙漏拿得更近一点。
顺着透明的壁,艾瑞莎的血沿着螺旋的轨迹落到沙漏下面,慢慢地被那些细沙吸收。滴着滴着,伤口就凝结了,艾瑞莎拉下袖子,过不了一会上口就会复原,这个最好不要让人知道。
“啊!沙子往上飞了!”弗朗西斯卡一直盯着沙漏看,比观察力在场的估计没一个能比得过精灵。艾瑞莎揉了揉眼睛,那些浸了血的沙子果然带着诡异的呲呲声,违反重力法则地往上飞了起来。
所谓的地下枢密院的大臣们激动地确认了这个结果,作为监护人的周怡培和蒂娅也承认,自己家的娃可能是某种怪胎。
“参见尊贵而荣耀的艾瑞莎公主殿下!”老夫人带头,穿着黑袍子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您的尊号请容许我们商议之后再上呈。”
“呃,奶奶,你们还是不要说这么古老的词汇了吧,我担心姐姐听不动。”艾瑞莎瞟了一眼正举着自己的胳膊看的弗朗西斯卡,这人高马大的半精灵不会是想不开要自己给自己放血吧。
“遵命,殿下。”
“呃。好吧,这个我们可以放着再商量。”周怡培换了一副餐厅里上来埋单的服务生的面孔,奸诈地笑了笑。“如果我女儿是被证实了的公主,那么我是不是天经地义的国王或者皇帝呢?”
“抱歉,伊佩阁下,您的爵位最多到大公。”梅尔奇神甫算是熟人,有些尴尬地回答了他。
“我们已经确实地调查过了,您并不是艾瑞莎公主的生父。”让·雅克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法国人和中国人一样好面子的。
“这已经是对您最高的礼遇了。”西班牙人恩里克不无挖苦地说,前不久周怡培为了巴斯克独立运动还找过他,可是人家再怎么着也是卡洛斯家的人,不会出钱资助分裂西班牙而自己又没好处的事情。
老夫人则是哼了一声。弗朗西斯卡抓住这个机会跑到周怡培耳边吓唬到:“你就老实点吧,没有把你杀人灭口,已经是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