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台词的周怡培呃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会,打算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不过,看到他似乎要说话,格拉诺列尔斯主教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摇晃,“哦,你要捐献么?上帝会更加高兴的,不管你要捐献的是什么,都是对神唯一的忠诚,理应得到最高的荣誉。”
周怡培一阵牙疼,现在他几乎一文不名,甚至还欠着圣马洛的供货商好多法郎呢。“什么?你要指定捐献?看来你有大计划啊,来,我们到后面说,厅里面太冷了。”格拉诺列尔斯主教见到他还要说话,更加着急了,连拖带拽地往办公室钻,可是他那被酒精掏空了的身子怎么可能拉得动练气有成的周怡培。情急之下,他只好抱起了艾瑞克一面跑一面喊:“你说要捐献一个幼儿园?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好,镇上都几个幼儿园了!神父们知道主教大人是丢脸丢疯了,只能摇摇头各自散了。只有周怡培几步赶了上去,他倒不是担心儿子,不过要是土伦的那些老人知道自己把小家伙丢了,那还不把自己塞到绞肉机里面去啊。
“好了,呜,没想到你还真沉。”钻进办公室的格拉诺列尔斯主教喘着气放下艾瑞克,然后坐到办公桌后面,随手拉过一张纸一边念一遍写:“兹同意持照者……”
“主教阁下……”周怡培还是没有能够说话,因为那主教摇头晃脑地打断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joe de epail爵士,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这就同意了?周怡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同意捐献一个幼儿园,不过,不是在乌戈尔,而是在安道尔。”
“好的,安道尔,同意持照者joe de epail爵士获得安道尔教会……”格拉诺列尔斯主教正要写幼儿园的时候,艾瑞克突然叫起来:“不行,我还要小学、中学、大学,我要全部!”
“好吧,全部,全部之权利……哦,不对,写错了,应该是幼儿园和小学……”格拉诺列尔斯主教摇着头,把这张纸放过一边,又拿了一张纸重新写起来。
周怡培看了看艾瑞克,击掌为贺,这就是后来争论不休的安道尔教权案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