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一到,电话铃响,接听之后是陈鲁的声音,单刀直入问他的女儿在哪?王东生回答:“她暂时不想见你,你还是等她气消了再来吧,做人做到你这份上,简直玷污了身为人父这个崇高的字眼,你根本就不配。”
陈鲁似乎早料到如此,也没生气,说:“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算了,这事不提也罢,你就跟她说,叫她好好照顾自己,别苦着了身体,什么时候想通了,爸爸再来接你,还有,如果没钱用了,说一声,我汇款过去。”
王东生从陈鲁口中听出了关心之情,似乎不像陈韵所说的不堪,不过,事情究竟如何,谁对谁错,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或许出于同情,老王把陈韵遭窃被抢遇袭的事说与陈鲁听,这位超级集团董事长一听这事,吓得语气都变了,忙问小韵没事吧,王东生说:“有我在,你女儿伤不了一根汗毛,她倒是向我借了二十万巨款,你什么时候还?”趁机敲诈一番,反正陈鲁有的是钱,不在乎是两万还是二十万。
陈鲁心头的大石落地,说:“那就好,我先给你一千万,她花多少,你给多少,超出的预算找我报销,若有剩余,全都给你。”
王东生一句话就换来千万巨款,不得不佩服自个的聪明才智,陈韵一个丫头片子能花多少钱,顶了天也就一百万,剩下的还不是纳入老王的口袋?“嗯,兄弟们得换些装备了,每人配一套重力特训服,一套防身特战服,一把asp甩棍,一柄掠夺者格斗刀……”
湛头西公安局,陈伟翻阅案情报告,几名资深老干警在不断侦察现场后,有了些许眉目,他们大胆推测,当时在场的除了杨城以外,一定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害赖局的真凶,其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嫁祸。
其实,做到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案情本身,事实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谁是凶手,谁被冤枉,他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谁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很明显,这个事件,已经有两股势力出手干涉了,一个是青狼帮,一个是狂刃帮。
青狼帮要他活,狂刃帮要他死。
青狼帮只说了一句话,而不许以任何承诺,狂刃帮又是出巨额财产,又是送百万豪宅,只一心想置诛邪魔域于死地,两个明显不平等的秤砣,就看当事人如何取舍了。
陈伟不是傻子,青狼帮独占鳌头已有十数载,如日中天,稳居中海黑老大的位置,狂刃帮这支后起之秀,只是昙花一现,不久就会土崩瓦解,不成气候,选择哪个,他心如明镜,只是此刻,他是在考虑如何处理与诛邪魔域的关系罢了,是公然偏帮,还是冷淡了事,这是个严肃的问题,马虎不得,因为这关系到站在哪条队伍后面。
这时,办公室进来一个人,穿着t恤衫搭牛仔裤,一身痞气,透着倨傲,两种截然的气质,竟完美地融合在那人身上,陈伟惊呼:“是你。”
看守所的号房墙上,悬挂着一份告示,告示上标明了在押人员的行为规范,以及监规、刑法八条,监视内务规定,作息时间表等,唯独缺少了人权公约和人权宣言的条文,不知是否是隐秘地指出,在押人员并没有所谓的人权。
牢房内弱肉强食,争斗不断,很多被监禁者天生就有暴力倾向,被关押之后,限制了自由,封闭的空间又逼迫他们人格分裂,心理扭曲到变态的地步,常常因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用拳头、巴掌、耳光,手肘,朝对手脑门、脸蛋、肚子和大腿上招呼,打得人哭爹喊娘。
狱霸又称‘号长’,是牢房里的牢头,这类人以逞凶斗狠出名,残忍、嚣张、飞扬跋扈,征服了监牢里的其他室友,以此组织成团体,在这个团体中,除了号长之外,其他人都是牲口,只要不喜,就脱裤子****或者拷打,拿脚踹他的头,扇他的耳光,冬天还会抢最没用的人的棉被盖,抢大衣穿,让他白天冻,晚上冻,使尽手段摧残和折磨,只为满足一丝变态的欲^望。
这一切,只要不出人命,看押狱警是置若罔闻的,正如告示上标注的,没有人权宣言,他们就是一群疯狗,狗咬狗,是没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