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参加了活动,拿了记者证不干正事,一离开老班的视线,就溜得不见踪影,偷偷跑朝阳亭坐在枫树下乘凉去了,三人一副扑克牌,斗地主。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个屁,闻得着摸不着,那么老土的话题,谁会去采访呐,真挫。”胡加根把记者证一丢,整理牌面。
“受不鸟他……念了十几年的书,还是觉得幼稚园好混~”赖锡金无病呻吟,“老班肯定会问,采访了几个呀,记录得怎么样了呀,总结性发言吧亲?到时候该怎么办?”赖锡金模仿起王东生的语气,怪腔怪调。
涂佐清打一张牌,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管他个毛线呀。”
“你们在说谁呀?”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仨人都吓了一跳,往后看,王东生扯着眼皮斗鸡眼,吐着舌头扮鬼脸,又吓了大伙一跳。
仨不知所措,嗫嚅着不说话,王东生抢走他们的牌盖住,说:“三人玩多没意思,也算老师一个吧。打百分,还是拖拉机?”
“好好好……”涂佐清捣蒜般同意,被老班揍过一顿,戾气收敛了不少,胡加根舒一口气说:“还以为老班是来逮咱的呢,吓死了。”赖锡金作恍然大悟状:“老师叫我们采访,其实是考验吧,那些没参加的同学,肯定上了黑名单,到时候期中考试,别的不说,先扣个五分十分的。是这样吧?”
王东生惊异,摸着赖锡金的头说:“孺子可教……不过,你想多了,老师每天顶着巨大的压力,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偶尔抽个闲放松放松罢了。跟你们打听个事,黄凯琪这人,怎么样?”
“漂亮?”“漂亮~”“漂亮!”
“……”手上的牌一抖,脱落,王东生扣他们三个爆栗,骂,“瞧你们这子点出息。能说点我不知道的麽?”
胡加根:“不知道。”涂佐清:“她又不喜欢跟我们男生玩,你问女生去啊。”赖锡金:“一个人漂亮成这样,其他的,需要知道麽?”
“算老师二了,竟然问你们这群蠢蛋。”王东生捡起牌整理顺序,胡加根眼眉跳动,朝另外两人使眼色:‘咱仨联手,诈老师点钱,怎么样?’
赖锡金:‘不好吧,被发现了,可是会被他格杀勿论的。’涂佐清想自己复仇机会来了,不愿放过;‘好,干了,赖锡金,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我们不怪你,但别搅黄了我俩好事,懂么?’赖锡金不乐意了:‘谁怕了,来就来。’
“老师,这样打牌太不尽兴了,没意思,不如来点刺激怎么样?比如……赌注?”胡加根说话了,“不过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没钱,咱们也不要你出了,毕竟你是老师,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是吧?”
“谁说我没钱了?”王东生被激将了,从口袋掏出路摊贩十元的钱夹子拍在草坪上,“怎么个打法?我包里有两千,敢赢麽?”
“好。老师都展示魄力了,我们可不能落了士气。”胡加根摊出戈尔本牛皮包,“里面有三千,我这月的零花钱。”
赖锡金说:“我没那么多,就两百,爱要不要。”涂佐清:“一千三,买装备用的。”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