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回廊上都找不到干地方。
暗卫让杏儿回屋,他守着就行了。
杏儿就回内屋了,无聊的她,打络子打发时间。
去的时候是苏锦扶的谢景宸。
回来的时候是谢景宸抱的苏锦。
他胳膊上的伤口崩开了,但血色鲜红,和从祭天回来时的暗红不同,应该毒已经解了。
杏儿拿了药箱子来,苏锦是咬着牙帮谢景宸换的药。
手不知道故意戳了伤口多少回。
谢景宸额头颤抖。
杏儿在一旁看的认真。
她以为包扎的时候需要戳几下利于伤口恢复,在不久的将来,她就是这么有样学样给人包扎的……
这一场雨,下了三天才停。
倒不是一直是瓢泼大雨。
大雨下到后半夜就小了,又断断续续的下了两天,方才放晴。
雨后初晴的天空蔚蓝如玉,一碧如洗。
看着这天空,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美好。
雨下了三天,皇上免朝三日。
这一天,才开始上朝。
百官对皇上祭天祈雨称赞有加,尤其是百姓们对皇上的感激,肯定是要转达给皇上知道的。
称赞完,崇国公就开始弹劾东乡侯了。
皇上把祭天祈雨的事交给他,他却让刺客混进了祭台,导致皇后滚下祭天,皇上还险些遇刺。
想起那天的事,百官还心有余悸,都向着崇国公,要皇上惩治东乡侯。
东乡侯看着崇国公,没有说话。
镇北王望着皇上道,“这事不能怪东乡侯办事不利。”
“此事原本是交给南安王管的,是百官觉得南安王难以胜任,才临时交给东乡侯接手。”
“南安王的人撤走了,东乡侯的人又没有及时补上,才叫人钻了空子。”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换做是谁,都难以幸免。”
崇国公则道,“是临时交给东乡侯管,但没人让他即可就让皇上祭天!”
“连皇上的安全都没有确保,就匆匆忙忙要皇上祭天,这是在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
东乡侯拍着身上的官袍道,“南安王不着急遭人弹劾,我心急如焚,还是遭人弹劾,都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看来想不被弹劾,只能是少说话少办事了。”
崇国公气的倒仰。
东乡侯这是讥讽他烫手山芋不接,只会在事后说风凉话。
崇国公怒视东乡侯道,“要依着东乡侯的意思,不做事的不能批评别人,那御史台岂不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崇国公这么说也没错。
皇上知道东乡侯为什么那么着急祭天,要是晚了,就不用他去祭天了。
但事情没办好,受罚是规矩,皇上也不好明着偏袒。
东乡侯的惩罚和南安王一样,罚俸半年。
只是这样的惩罚,崇国公一点都不满意。
半年俸禄而已,无关痛痒!
之前罚了东乡侯几年俸禄,结果苏崇穿了一双烂鞋,皇上心一软就把先前的惩罚一笔勾销了。
只是东乡侯有过,但祈雨成功,东乡侯也有功。
他再揪着不放,皇上该恼了。
崇国公只得说一声,“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