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阳身形急转间,已经来到了弩箭手的进前,乱木从中,不下数十位,就在刘伯阳发现这些人的同时,对方也将弩箭对准了刘伯阳的脑袋。
嗖嗖嗖……
弩箭的速度快如电,刘伯阳在全身神经紧绷之下,速度更是胜于弩箭,身子陡然闪躲间,霍的伸出双手,一层层肉眼可见的九层火属性内劲匹练朝着手掌奔腾而去,接着形成一道道火光之影。
蓬蓬……
两掌猛然左右推出,豁然围攻而来的二位弩箭手被刘伯阳齐齐拍出,轰然倒地,刘伯阳刚想转身再去猎杀其他人,岂料身子一寒,在这一瞬间,他凭借着九层内劲的修为,很快判断出,暗地里有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这场生死较量,似乎不是针对天玄宗弟子,而是针对他刘伯阳一个人?
难道这些人发现了灵诧蝎之死?还是他们发现我身上拥有什么宝物?心思转念间,刘伯阳豁然身子一转,便是朝着右侧的石堆奔去,似乎本能的,他发现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盯着他的眼睛,就来自于石堆后方。
叮……一声响动,刘伯阳听到了那边兵器举起声,身体爆掠间,陡然捡起地上一把青剑,毫不犹豫的向上一挑,蓬的一声响动,刘伯阳整个身体都被那重物压制下来。
单漆跪地,刘伯阳豁然一声轻喝,接着体内内劲充斥混合,手中青剑猛地一挑,叮的一声崔段开来,身子贴地向后一滚,刘伯阳便是这般狼狈的逃窜出去。
退出数十米,刘伯阳这才停下,望着手中的断剑,脸上闪过一丝骇然,接着一望对面袭击自己的曰木人,顿时被吓了一跳,此人身高两米有余,脸上数到疤痕清晰可见,一直延伸到脖颈处,手中那把长枪更是骇然,处处透漏着寒光,给人一种森寒的错觉。
“伯阳接着。”萧逸风解决掉那边的三人,见到这般的大块头曰木人,陡然手中大砍刀一抛,匹练的甩飞过来。
刘伯阳双目骤然一亮,整个身体拔地而起,接着单手一挥,竟是将那大砍刀抓住手中,正如刘伯阳判断,这把砍刀足有二三百斤重,若不是他达到了九层内劲,想必单手举起这把砍刀根本不可能。
轰隆一声巨响,刘伯阳单手紧握两百多斤的砍刀,重重砸向地面,与此同时,那边的曰木人发起了猛烈进攻,手中长枪豁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接着枪身一转,直接朝着刘伯阳反刺过来,那长枪在阳光发射下,散发出来的光芒更是透露着一股寒气,加上曰木人那匪夷所思的速度,一刹那,令的刘伯阳后背流下了冷汗。
一声诧喝,刘伯阳猛然握紧手中大砍刀,贴地一翻,回身猛然送出,那股大砍刀带起的力量将周身的落叶都频频吹起,那种骇人的力量当真恐怖至极。
只听得“锵!”的的一声响,刘伯阳手中的大砍刀便是斜斜的与曰木人手中的长枪碰撞开来,带起的巨大火花闪的萧逸风眼前一亮,就这一瞬间,萧逸风便是抓住机会,豁然捡起了一旁的弩箭,时刻准备着对准场中的敌人。
轰然一声巨响,顿地的刘伯阳被这一击猛烈撞飞出去,好在早有准备,九层巅峰内劲,又是三道内劲同时挥发,这才强行压制,手劲断裂的后果。
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望着挥舞长枪的曰木人,刘伯阳惊呼道,“十层内劲巅峰。”
不错,眼前的这个曰木人正是萧逸风口中的十层巅峰高手,至此一下,刀枪碰撞间,刘伯阳便是判断出此人的修为,好在刘伯阳如今八层木属性内劲,外带五层不知名内劲,这二股内劲混合间,竟然对身体的重创回复有着起效。
手臂隐痛处,感受着内劲的洗刷,如同温泉版,舒适,片刻功夫,刘伯阳的手臂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九层内劲,你是何人?”眼中闪烁着精光,曰木人同样反问道。
“沧州县刘家庄三代弟子刘伯阳。”刘伯阳回道。
“好一个少年英雄,小小年纪竟是达到这般恐怖的九层内劲。”曰木人话音刚落,陡然手上的剧痛已经回复的七七八八,再次一声长吼,手中的长枪匹练甩出,发出阵阵连续不断的清脆声。
长枪甩出之际,曰木人陡然身形暴起,随着那杆长枪尾随而来,待到靠近刘伯阳,突然出手抓住长枪,毫无花哨可言的一个来回旋转,那长枪枪头呼啸而过,瞬间竟是出现无数道枪刃,在阳光照射之下,发出道道白光,直接朝着刘伯阳的心脏处飞来。
长枪端头形成了道道环形气流,速度太快了。
十层巅峰内劲。
这种恐怖的存在,放在天玄宗,放在刘家庄,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双目虚眯,刘伯阳手中大砍刀霍的向上一提,整个人站了起来,那并不伟岸的身子版这一刻却如同泰山版,岿然不动。
这等高手,刘伯阳这是第一次遇上,体内三道内劲猛然催动,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实力汇聚一点。
九层内劲擒火诀,八层内劲纹木决,还有那遭受碧蝉液近身莫名其妙开辟的五层不知名内劲,完全喷涌而出,没有丝毫的停滞,混合,混合,再混合。
哧哧……不知是刘伯阳身上的衣物,还是那肌肉,因为这股莫名强大的内劲,开始拉扯发出响动,手中大砍刀豁然一凛,发出的声响更是充斥着耳际。
眼中的枪刃如同风火轮般,匹练无极的闪射而来,越变越大,刘伯阳身形不动,在这一颗,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人,这一刻的刘伯阳不再是刘伯阳。
刀即使人,人即使刀,真正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地步。
风停了,兽鸣声也没了,在刘伯阳的世界中,只有刀枪发出的呼啸声。
轰……刘伯阳动了,就在枪刃距离他半米之遥,陡然施展出千微遁地术,接着那手中灌满了内劲的大砍刀似是落叶一般,似是棉花一样,毫无重量,轻飘飘的滑向后方。
叮的一声脆响,枪断,自中间被其一劈为二,那追赶而来的曰木人骇然的望着这一幕,陡然忘记了闪躲,那本就丑陋的脸上,又一次被刘伯阳划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