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瞬间,那人拐弯的时候露了半个侧脸,苏锦虽然离的不近,但是也已经确定了,那人就是九儿。但是确定了那人就是九儿,苏锦反倒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着了,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锦站在原地想九儿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时候,府里的丫鬟看到了她,问她:“苏姑娘还没有走啊?”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但是苏锦却有些心虚,随便答应了两声,落荒而逃。
一路快走到家中,苏锦叫了银杏进屋,跟她说起今天的事,银杏叶觉得奇怪,不过相比起苏锦她还是冷静多了。
“姑娘可是看准了?那就是李公子说呢变的人?”银杏问道。
苏锦本来是确定的,但是银杏这么一问,她不自觉地又有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清楚,仔细想了想那人的身影和侧脸,确定就是九儿无疑,才点了点头。
银杏看她点头,继续说道:“姑娘不是说过李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即便就是九儿,说不定也是与陈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苏锦点头,银杏说的有些道理,想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再想想李玉书有那么多生意要处理,怎么可能特地来这里找自己,应该就是如银杏所说,是与陈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即便如此,苏锦依然不能放心,怕再去陈家的时候碰上李玉书,所以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多不去陈家走动了。
其实那日也是赶巧了,按平常的时间来算,那时候苏锦应该是已经离开府中了的,但是谁想到苏锦那一日恰好因为丢了东西回去找,正好碰上了来拿她刚送来的东西的九儿,九儿行色匆匆,竟然也并没有发现苏锦当时就在他的身后。
好在银杏为他找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合理的借口,虽然不能完全打消苏锦的疑虑,好在让她也不至于太过怀疑。
但总归来说,自那日偶然间在陈家看见九儿的身影之后,苏锦心中一直不能安稳,等了半个月只有才让银杏去陈家送她上次绣好的东西。
陈家老太太一如既往的热情,问银杏为什么苏锦没有过来。
银杏自然不能说是因为上一次撞见了九儿,姑娘怕在这里碰到李公子,只好托词说她不太舒服,没想到老太太如此关心苏锦,听说她不舒服,非要让家中的大夫跟着过去给苏锦诊脉,银杏推脱不过,只好将人带了回来。
回到家中,银杏先请人在客堂坐了,然后有些不安地回禀了苏锦,苏锦听后也有些无奈,他们本来就不能确定是不是李玉书恰好与陈家有生意往来,九儿才出现在陈家院子里,如今若是被陈家老太太派来的大夫看出来自己本来就没有毛病,回去回禀了老太太,再见面岂不是太过尴尬。
只是如今银杏已经将人带回来了,若说不见,也说不过去,苏锦治好硬着头皮出来见了大夫,说自己这些日子大概是没有休息好,所以觉得有些不舒服。
大夫很是温和,听苏锦说完,才说道:“我先替苏姑娘诊脉吧。”
苏锦自知免不了这一关,只好乖乖露出手腕,等大夫将手指搭在她的手上的时候,苏锦不由得心中紧张。
好在也不知道是因为苏锦太过紧张,导致的脉象不准,还是她真的这些日子忧思过度,最后大夫确实是说她过于劳累,要好好歇息,顺便开了安神的方子。
听到大夫如此说的时候,苏锦松了一口气,如此也可以跟陈老太太交代了。
送走了大夫,苏锦问银杏这次去陈家可有看到九儿,银杏摇头:‘见的依旧只有陈老太太。’
苏锦点头,自言自语:“说不定是人已经走了。”只是虽然如此说,苏锦心中依然不能安稳,下次再去陈府的时候,依然是派了银杏前去,直到几次之后,陈老太太一直不见苏锦,有些奇怪了:“怎么?苏姑娘上次的病还没有好起来吗?”
银杏回到:“姑娘的病已经好多了。”
“那怎么不来看看我啊?”陈老太太说道:“是不是嫌我这老婆子忒烦人,所以躲起来,不肯见我?”
银杏连忙笑道:“哪能呀?您若是想见她,下次就让姑娘来看您。”
陈老太太这才高兴:“这还差不多,你回去跟那丫头说,再不来看我,我可要生气了。”
银杏连忙笑着应是。
回去跟苏锦说了,苏锦连连叫苦,她实在不愿碰到李玉书,但是陈老太太待她是极好,如今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若是再不去,就实在是不合适了,所以很是为难。
银杏劝她:“姑娘,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那李公子就是真的来了,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何况上次您看到的只是他身边的随从,说不定李公子根本没有来呢,您别自己吓自己,就是他真的在这里,也不见得您就能碰上啊。”银杏继续说道:“您看咱们每次去陈家,见的只有老太太,说明这陈家家规甚严,连自己家中的人都不能随便出来见姑娘,更何况是客人呢,就是李公子在陈府,那也是跟陈府的老爷们在一起,姑娘只管去见老太太,必定不会见到他。”
苏锦听银杏说完笑道:‘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是庸人自扰了,罢了,既然如此,过两天我就去看看她。’只是她又继续说道:“可惜陈家与李家又生意往来,终归是让我不放心,正好咱们也打算做完这一年就继续北上,到时候辞了就是了,这样我才能彻底放心。”
银杏笑道:“我看姑娘不是怕遇见李公子,是一心想着出去玩儿呢。”
“就你知道。”苏锦笑道。
果然她两天之后再去陈府,依然如之前一样,只见陈老太太和下人,连陈府别的主子都不见,更何况是李玉书了。
陈老太太问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自己,苏锦不好意思说实话,只好说自己这些日子正吃药,怕熏着她。
陈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你们瞧瞧她说的,我这个老婆子哪就有如此虚弱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听大夫说是夜里总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