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灿烂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买下这个农庄,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心意,到原本的基础上再加以适当的修琢,这个农庄一定能够让所有的人耳目一新。
孙灿烂将目光投向陈浩宇,陈浩宇向她微微一笑,显然对这个农庄还是挺满意的,不过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不出,只是认真又仔细地向身边的管理问着各种问题。
“你是说,这片地儿目前有些是荒着的?为什么会荒着呢?就算收了谷子,不是可以种些菜吗?我记得抛荒是律法所不容许的!”孙灿烂亦步亦趋地跟着陈浩宇,聆听着陈浩宇与农庄管事之间的交流,突然问道。
京城四周虽有不少良田,但总得来说新月皇朝的盐咸地相对较多,真正的良田并不算多,抛荒是不被律法允许的!
“哦……这……这位是?”那管事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好奇地东张西望的隽秀女娃子,原来还分神在听他们谈话,而且居然还抓住了抛荒这个重点,突然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不由呆了呆向身边的陈浩宇问道。
“呵呵,这个是我的外甥女,她平日里喜欢看些农事书,对农事有一些基本的了解。”陈浩宇呵呵一笑,为孙灿烂做了解释和掩饰。
毕竟这个时代家境好的人家,家里的女子很少是懂农事的,虽然不敢说全部,但可以说大多数是那种分不清小麦、小草和韭菜的人。
可孙灿烂恰恰是个例外,不经意中问出的话让人感到就算她不是很懂,也应该是个会些农活的人。
可是无论从她的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还有那粉嫩的肌肤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农家女,难怪农庄管事面对孙灿烂的突然提问会觉得十分惊讶。
听了陈浩宇的解释,那管事的心里的惊讶总算少了许多,不过看农事书能看到她这样能够把问题问到点子上的,的确也算是极上心的了。
“小姐有所不知,袁大人要出售这个农庄的消息传开以后,农庄里的长工不少心里有了波动。虽然袁大人再三向大家保证会找一个好的买主接收这个农庄,可是一些原本就快到期限的长工,还是提出辞工离开农庄。
留下的长工实在忙不过来,而新的长工听说农庄面临新旧交替,一时间也难以找到愿意这个时候来上工的人,这地也就荒了一部分下来。
至于用农庄的良田种蔬菜,我们还真没有尝试过,也舍不得,良田可都是要用来种粮食的。
我们农庄也种一些蔬菜,不过一般都种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头。
反正我们农庄人原本就不多,袁大人家的人就更少,就那些个边边触目触目的地儿种的蔬菜都吃不完,因此根本无需用良田来种蔬菜。
至于抛荒,我们也知道是律法不容许的,好在我们这个农庄目前荒着的地并不算很多,大约只有十分之一左右,而且也只是一时荒着,故而还不属于抛荒的范畴。
不过若是到明年开春还是荒着,那就是律法上所说的抛荒地了,只要有人举报,那地儿就会被官府收缴。”管农庄管事听了陈浩宇解释,再看一眼陈浩宇对孙灿烂宠爱的目光,觉得面前这个小女娃子应该在这桩买卖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解说起来不但态度十分恭敬,而且解说得也相当的详尽。
原来如此!孙灿烂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对着那管事的浅浅一笑,就将目光投向那一池开满荷花的湖水。
孙灿烂虽然没有反驳农庄管事,不过对管事所说的良田不宜用来种蔬菜一说,心里可就不敢苟同了,想想在杨集镇的赵梓霖,现在那可是越种越上心了,要不是临溪镇到底地方小了些,以赵梓霖对大棚种植的痴迷,说不定真会将那百来亩地全用做大棚种植。
至于抛荒的定性,孙灿烂的心里其实是有数的,她在赵家生活的那两年时间可不是白呆的,赵家开始做豆腐生意,却没有将靠山屯的土地丢在一边,一是考虑他们是庄户人家,把地丢了,心里总归不踏实,更重要的是,他们那些地在开垦出来以后,就被官府纳入了考核的种植面积中,是荒不得的。
收缴只是其中的一个处罚,在收缴抛荒地的同时,地的主人还要被处以罚款以当初赵氏夫妇对做生意各种担忧,自然更不可能将地给丢下。
经过山岗镇三年的生活,赵家已经分别在山岗镇和杨集镇置下了产业,靠山屯山里的土地和那个院子,在一家人共同的商议下全都给了靠山屯最困难的郁家,也算是对靠山屯最后的贡献。
这个农庄看来要尽快办理过户,可不能让地这样荒着,这些地对孙灿烂来说可是大有用处的。
孙灿烂的心里已经对这个农庄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实施起来会有一些难度,也会有一些阻力,不过她有信心将自己心中的规划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