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想要反驳,但又想着,好歹是比程府那个胆小鬼、结巴要强,再则这是皇帝赐婚,程家人就不能说郑府悔婚。虽没如她的预期嫁给慕容祯,但是嫁到了豫王府为嫡妻。
“臣叩谢皇上隆恩!”慕容祯半跪于地。
“好!来人,令翰林院拟旨,谢丞相府嫡孙女谢南安许给豫王四子慕容祉为妻,户部郑尚书嫡女许给豫王五子慕容祮为妻,这小六……”
慕容祯抱拳道:“皇伯父,六弟禄儿与兵部左侍郎李伦嫡次女。”
昌隆帝含着笑,他无儿女,他弟弟的儿子就跟他自己的一般,“兵部左侍郎李伦嫡次女许予豫王第六子慕容禄为妻。”他捻着胡须,“慕容祉武功如何?”
慕容祯答道:“回皇伯父的话,是跟着府中侍卫学的,不比二弟的武功差。”
“明日就着他到金吾卫担任副指挥使一职。至于另两个,你与侍卫总指挥使商议,给谋个中郎将的差。”
“侄儿慕容祯叩谢皇伯父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昌隆帝朗声大笑着。
郑贵妃看了眼殿中的郑晚心,她提裙下拜。
这皇帝近来是怎了,频频召见慕容祯还与他下棋,且是每下每输,明明输了一棋,还输得哈哈大笑。“祯儿,来,再陪朕下几盘棋,昨儿那棋局我想着破解之法了。”
“臣领旨!”
郑贵妃起了身,陪着昌隆帝折至偏殿,看昌隆帝与慕容祯奕棋。
郑大小姐原也懂棋艺,瞧了不多会儿,就从中瞧出了端倪,这慕容祯当真厉害,每次胜皇帝,不多不少,或一子、或半子,最多两子,接连三盘皆是如此。
郑贵妃瞧得累了,领了郑大小姐出来。
郑大小姐快走几步,垂首道:“姑母,这豫王世子的棋艺不凡。”
“可不就是个胆儿大的么,文武百官,连着祎儿都不敢胜皇上的棋,偏他就敢赢,皇上每次都想赢他,却怎么也赢不了,这不,惹得皇上心里痒,就这么的,也就喜欢与他下棋了。”
数日前,朝堂人的文武百官就提出要慕容祯去西北赈灾、督促黄河河道通渠的事,可昌隆帝因为迷上了下棋,竟一搁再搁。
昌隆帝与慕容祯下到了午后,留了慕容祯用了午膳,最后一局竟是和局,乐得昌隆帝很是欢喜,约他明儿再入宫下棋,他仿佛定要胜了慕容祯才肯罢休。
慕容祯未回府,传旨的太监却先一步到了。
待慕容祯回府,慕容祉领着五公子、六公子在曙堂院门口候着,个个神采飞扬。
慕容祉笑道:“大哥,你总算回来了。听宫里的人说,你给我谋了金吾卫副指挥使的差使。”
不仅是慕容祯意外,就连慕容祉也喜出望外。
慕容祯伸手轻拍着慕容祉的后背,“明儿就去金吾卫上差,到了宫里,多用些心,莫要让我小瞧了,万事多个心眼。便是你二哥、三哥也想去呢,这回竟被你谋到了。”
金吾卫副指挥使,这可是从二品的武将大官,慕容祯原是想谋个正五品的中郎将就好,不想昌隆帝出口就给了副指挥使,现下细想,只怕昌隆帝一早就有这意思,这金吾卫按例是一名指挥使,为正二品,副指挥为两名,皆是从二品的官。而侍卫总指挥使则是正一品的大员,通常任这官职的皆是皇帝的亲信。
慕容祉乐呵呵地抱拳,“多谢大哥!”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他径直入了曙堂,“五弟、六弟收拾一下,打扮得精神些,一会儿随我去侍卫总指挥使那儿,得给你们谋差使,这是皇伯父下了口谕的。”
五公子、六公子顿时神采飞扬,呵呵笑了起来。
二人一走,慕容祉跟着慕容祯进了偏厅。
慕容祯道:“四弟怎么看这事儿?”
慕容祉不假思索,脱口道:“皇伯父待我们真好!”瞧见慕容祯神色里的失望之色,转而又道:“大哥,你是不是要放外差了,否则皇伯父为什么让我做金吾卫副指挥使。”
他含着一抹欣慰的笑,“不错,如今知道想问题了。皇伯父虽然没提,可这几日朝臣们说得最多的便是西北的黄河水灾、徽郡的旱灾?”
慕容祉道:“我听幕僚们说了,说是徽郡从去岁入冬以来就没下过雨,地里都生半尺宽的旱缝了。西北那边,原是派了赈灾银子的。徽郡这边正催着户部拨银子……大哥要去便去西北。”
“刚才还夸你会想问题,又说孩子话?”他始终笑着,“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冷静应对,这些日子我教你棋艺,教你审时度势,就是希望你能学会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