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应声“是”,抱了云罗,云罗不怕不惧,冲慕容祯扮着鬼脸,带着挑恤:“坏人!小坏人……”
豫王爷呵呵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罗。”
豫王爷又温和地捧着她的小脸,“世子哥哥和你闹抓小孩的游戏呢,天黑了,不能再玩了,你先跟寺里的僧人回去,改日再和世子哥哥可好?”
明明就是把她给劫来了,可却哄她小孩子,说这是游戏。
好吧,她也只当是游戏,只是虚惊了一场。
云罗用稚嫩的声音道:“世子哥哥是坏人,她把我弄疼了,伯伯,你一定要罚他,你瞧。”她揭起左衣袖,露出上面的瘀红。
豫王爷对大管家道:“多备些吃的送到寺里,算是我们府给这孩子的。”
大管家应喏,看云罗离去,豫王爷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蒙着阴雨,只待一声响雷就要发作起来,他大喝一声:“慕容祯!当真能耐了,现在就学会劫人,这大了还不得欺男霸女!”
慕容祯浑身一颤,嘴里不甘地嘟囔着:“母妃夸她聪颖可人,很是喜欢,我……我就想把人抢回来陪母妃玩……”
“你给我闭嘴!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敢寻理由?把手伸出来。”
慕容祯摇头。
豫王爷一阵大怒,“把手伸出来!”他的一世贤名,就要毁于这小子之手,连佛门的人都敢抢,回头传扬出去,豫王府成了什么样子,他就成纵子行恶,现在不给慕容祯一点厉害,回头只怕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慕容祯刚一伸手,豫王爷的大手就拍了过去,他原是自由习武之人,慕容祯还是个孩子,只一下,慕容祯就觉得自己的手快被他给拍成肉浆。
“伸出来!”
慕容祯再不肯伸出来。
当豫王爷重复时,已强势拉过了慕容祯的手,拽着就是“啪!啪!”两下,慕容祯很疼,却倔强的不敢叫出来,只泪汪汪地看着豫王爷。
一瞧他眼里的泪,豫王爷更火了,大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是不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受皮肉之苦,也不得落下半滴泪。知道为父为什么打你?”
慕容祯强行将泪流回眼眶,泪水回流口鼻,嘴里有它苦涩的滋味,鼻尖发涩,。
“知道今儿错在哪儿了?”
慕容祯低垂着头,不知何时,半大的侍卫、太监早就吓得没影了,一个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见他被罚就开溜。“我不该劫人。”
豫王爷凿在他的左额,慕容祯不妨,身子一个趔趄,“臭小子,你平时的聪明劲去哪儿了?我不是怪你劫人,遇见好东西想要,此乃人之常情。你错在今儿做得太过明显,还被寺里的僧人给瞧见。偶尔干些出格的事,用些非常手段没什么不好,可是你不能赔上为父的名声,更不能坏了你自个的名声。
你皇伯父早前征战沙场,负过隐伤,没有儿女。你是与他血脉最近,也与他最近的皇侄,若不出意外,你是要做储君的人,名声于你是最为重要的。为个小丫头,你就要搭上自己的名声,这不值!你若有了恶名,你皇伯父还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