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公案未了,诸位还请稍待!”
素察心一惊,不知到底何处得罪了‘门’主,更不敢有反驳之心,急忙再度拜倒,不住的请罪求饶。
此时的天‘门’,此时的‘门’主,已然成为降头师们不可承受之重,再也不敢有一丝敌意!
“尔等也无须担心,只是请各位做个证人而已,稍安勿躁就好。”韩风又换上了笑脸。
只是在转头面对黎无垢等人之时,那笑容却顿时无影无踪!
“素察炮火凶猛,已经重创尔等,”韩风面‘色’冰冷,语声低沉。“而且所有低阶弟子和阎王小队全都被下了降头,随时可能惨死!黎无垢黎‘洞’主,你来说说,像这样生死存亡之际,却为何不向总坛、不向本‘门’主求援?”
韩风森森冷笑,天地瞬间‘阴’云四合、狂风骤起,再也不见丝毫月光;
“难道我天‘门’‘精’英弟子,苦心培养的战队队员,竟成了尔等‘私’兵?为了不在与其余同道的争斗落于下风,竟不顾袍泽死活,宁愿冒着随时降头发作的危险,也要为尔等取得功劳?”
黎无垢当即拜伏尘埃,五体投地,面如死灰,闭目不言。韩风却并不想放过他,举目望向天‘门’‘门’众,怒不可遏!
“在我天‘门’之,只有职责不同,从无高低贵贱之分。凡我‘门’弟子,就应当相亲相爱、彼此扶助,决不可因职位差异而舍弃这平等之念!然而黎‘洞’主,你竟然置我南百余人众‘性’命于不顾,也要争夺那所谓的先进名头!如此行径,已是犯了我天‘门’大忌!”
韩风似乎说得很累,‘胸’膛不住起伏,鼻息咻咻,就连眼目也有些充血,显然正是暴怒之像。照此下去,绝对要将黎无垢挫骨扬灰!
平素‘门’主就待普通弟子极好,但凡有什么好事,也绝不愿忘了这些普通弟子,因此才征得了弟子们以死相报的拳拳之心。现在黎无垢草菅人命,一心只想着不落人后,却毫不在意弟子们的伤亡,韩风再不表态,那才是最大的b!
然而以疯哥的演技,又怎会轻易留下漏‘洞’?
黎无垢只是个案例而已,最多,也只不过在猴子们面前杀掉的那只倒霉的‘鸡’!
“黎无垢!”韩风一声大吼,搅动风云,天地间黑云低垂,星月无踪。
“你身为南一路统领,却视同道‘性’命不顾,形同谋杀!你可知罪?”
这是磨刀霍霍的节奏,而且看‘门’主的神‘色’,似乎并不介意将那‘鸡’一刀斩头的样子,天‘门’众人顿时慌张起来,纷纷‘交’头接耳,一心只想从‘门’主铡刀下救回黎无垢。
这黔岭‘洞’主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但从上次灵山婚宴上,天‘门’人倒也大多认识此人。
境界极高,情商堪忧。
此时却成为了南一路征伐不利的替罪羊,而且看‘门’主的太多,多半凶多吉少;
然而袍泽就是袍泽,黎无垢能修炼到至高境界,绝对也不会是笨人!沦落到让一路天‘门’人马都要以死相拼的境地,所遇到的抵抗力度可想而知!
兔死狐悲。
弟子们不敢忤逆‘门’主,也并不代表他们就失去了自己的判断。
南一路,尤其是以黎无垢为首的几人,必须要救!否则以后自己遇上同样的困境,还有谁来帮自己?
而且南受阻,那也是因为降头师们太过‘阴’险,居然在修炼者的战争引入了俗世人间的战争兵器!要打要杀,那也该将刀锋面向降头师才对!
天‘门’‘门’下,岂可轻言生死!
韩风此言一出,天‘门’众人顿时反应强烈,既然不敢反对‘门’主,便将仇视的目光,牢牢罩在降头师们身上,毫不掩饰心杀意。反倒是四位‘门’主夫人,依然笑嘻嘻静静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好像还在安心看着这一幕好戏。
素察自然清楚这些目光强烈的不善之意,但‘门’主已经说过“守土之责,不予追究”,那自然不会有任何危险,除非这些天‘门’的华夏修炼者能用目光将自己干掉,所以虽然表现得小心翼翼,却也并不十分害怕。
作为风暴的心,黎无垢竟然还是没有开窍。
‘门’主既然怒斥,‘门’主既然大怒,‘门’主既然责难,那显然就是自己没有做好!‘门’主极少差遣弟子做事,因此天‘门’弟子时刻都盼望能得到‘门’主差遣,才好报效‘门’主大恩。然而自己却辜负了‘门’主重托……真的该死!
黎无垢不敢辩驳,也不敢求情,更不愿再让‘门’主失望,因此依旧匍匐于地,不言不动,只等‘门’主发落就是。
但心早已下定决心若是来生有缘,不论艰辛,我黎无垢也还是要求‘门’主收留!
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嘶哑大喝,却突兀响起在这沉寂的天地之间!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