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面前看着自己这一副比鬼还难看三分的模样,钟奎是哭笑不得。不就是沉溺在梦境中,没有及时醒悟过来吗?干嘛非要下重手打人?
黑白无常出现在门口,这可是他们首次在夜晚现实里出现在钟奎面前。
七小鬼吓得抱头鼠窜,眨眼之间愣是闪得没有了影子。
“怎么?打你打得不对?”黑白无常没有张口却能出声,(鬼腹语)那一张白森森的鬼脸上露出一抹浅显阴森森的笑,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得,打得好,打得太好了。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你们哥俩手上了,注定我钟奎断子绝孙,没有那个女人敢要我这个丑八怪了。”
“哈哈哈,你小子,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们哥俩是帮你,还不快快谢来。”黑白无常之所以没有张口说话,那是因为此时是在现实里,一旦张口说话,口里的鬼气会源源不断,侵进这臭小子的一呼一吸间,对他的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
“嗨嗨!谢就免了,帮我倒算是帮了的。”钟奎憨直一笑道。
“你小子的好事就快要来了,咱们哥俩忙,就不给你点穿。记住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切记~切记。”
钟奎眼见他们要走,急了,忙喊道:“哎!毁容完了就走,总得帮我把那块印迹清除掉啊!”
“那是给你的镇邪之物,别不识好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们俩早已消失在空间里。
记住以前的话?难道是暗示我别管这里的事情?钟奎暗自猜测,慢腾腾的坐在松软的床铺上,安静下来才慢慢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仔细回想一遍。
这座旅馆前身是精神病院,在梦境里出现的香草是怎么回事?要是说香草一直存储在记忆里,可精神病院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那位男子出现在视线里?
揉揉眉心,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靠。靠下去的贯力,搞得床头柜一阵轻微的震动。黑白哥俩提示不能管这件事,那么就乐得清闲……明天就去文根家看看。
看看时间尚早,钟奎也无了睡意,想拾叠拾叠准备出发去市区。这里距离市区较偏僻,如果是徒步前进至少得走一个小时,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
七小鬼见黑白无常离开,一个个都蜂拥过来。特别是小菊花,她好像有话要说……
小菊花要说什么话?先把这段暂时挂起,咱们去看看志庆在干什么。
志庆从文根家回去后,就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呆在书房里不出来。
妻子见老公这样,心里急。
话说;疾病易治,心病难医。
自从丈夫从外地返家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再后来就去县城,因此两口儿也少了沟通的机会。
此刻见丈夫这样,做妻子的怎么不着急?
妻子想方设法的试探志庆,想从他的言谈举止上寻找破绽。可他就是敲一榔头,放一个屁。问了半天都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没辙了,只好求助于父亲。在这个家里,他们俩翁媳相处得还算融洽,可能都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嘛,都年轻过,也都是从事这一行勘测工作的,所以没有芥蒂,沟通起来也容易。
老岳父来找志庆谈心。
“最近怎么啦?失魂落魄的?”老岳父拿出棋盘,预备要给女婿厮杀。
放下手里的奥秘书刊,苦笑一下道:“爸,没事的……”
“你小子别瞒我,我的眼睛毒,一眼就看出你有心事。”老岳父拈起一枚棋子,眼睛盯着棋盘瞅准,然后郑重其事的放在关键位置。
“呃,这一局,爸是赢定了。”志庆打马虎眼道。心不在焉随意拿起一颗棋子,有点举棋不定的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对付,老岳父的进攻趋势。
“别打岔,谈正事,把你心里的想法给我倒出来。”
“是关于我的一个朋友。”志庆说着放下棋子,实在无心对战下去。
“你朋友?不会是异性朋友吧?”老岳父玩笑道。
志庆的爱人,贴身在书房门外。乍一听父亲提到这最令她担忧的事,心猛然一紧,更加想听到丈夫接下来的话。
“哈~爸你真逗,我有敏子这么好的老婆。还想什么呢?不是异性,是钟奎,你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