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医院的花园小径,开始促膝长谈。
女子首先对晓杰的仗义相助表示感谢,但晓杰却认为没有帮到女子,相反还要女子陪同到医院而有些内疚。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两人都做了自我介绍,了解了对方的身份。
女孩子叫丁国研,刚刚大学毕业到海洲大饭店实习工作,不料才上班几天,便遇上今天晚上那两个无聊的男子。
原来丁国研本是一名侍女服务员,所负责的工作只是端盘子送酒,但在其中一个包厢却遇到了那两名男子。
见丁国研身材高挑,女人味十足,两名男子色心大起,出言对丁国研进行挑逗。
尽管丁国研一再声明她只是一个服务员,并不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但两名男子却不肯放过,并要求丁国研上台跳舞。
拗不过两名男子的纠缠,被逼无奈的丁国研只得上台,象征性地扭动几下身躯。
本以为这样便可以满足两名男子的纠缠,不料两名男子变本加厉,竟然要求丁国研把衣服脱掉,像之前那些小姐一样跳艳舞。
刚刚从大学毕业的丁国研身心纯洁,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丁国研说什么也不愿接受男子的非分要求,当即愤然地回骂一句,准备从台上下来,却遭到男子的打骂。
“幸亏今天晚上遇到你,要不然我肯定会被那两个混蛋打惨。”丁国研悠悠地叹息一声,结束了描述。
听完丁国研的描述,晓杰不胜唏嘘,想不到那两个男子如此卑鄙,竟然无耻到硬逼别人跳艳舞。
“你咋会去那种地方上班,那些地方本来就没有几个正人君子。”晓杰不无感慨地接了一句,就听丁国研苦笑道:“我刚刚从学校毕业,对这些场所一无所知,到那里去上班也是经人介绍的。”
顿了顿,丁国研又道:“早知道那里是表演艳舞的地方,说什么我也不会去上班。”
“恩,我劝你还是换一个工作环境。”晓杰补充了一句,赞许地点点头接道:“去那些地方的男人,没几个是好人。”
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晓杰,丁国研突然“噗嗤”一笑道:“谁说去那些地方的就没有好人,你难道不是好人吗?”
不料丁国研会有此一问,晓杰不由得一怔,随即便低叹道:“我也不是好人。”
“你不是好人?”丁国研微微一笑,用调皮的口吻接道:“你不是好人,怎么会出手搭救我,还害得自己被那两个混蛋打。”
晓杰悠悠地叹息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丁国研不经意的一句话,勾起了他隐藏在内心的痛苦往事。
察觉到晓杰的话语中饱含着无奈,丁国研趁势追问道:“对了,我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个学生,怎么也跑去那种地方喝酒?”
晓杰苦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想借酒浇愁而已。”
“你有什么忧愁,可以说出来吗,我可以为你分担。”丁国研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满怀期望。
不知道为什么,丁国研的这句问候就像是一股春风吹拂,让晓杰不再设防,敞开心扉地说出一段沉重的往事。
因为爸爸的滥赌,妈妈离家出走,这在晓杰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
而爸爸不仅不思悔改,居然变本加厉,在家里开设赌场茶坊,并自立为老大,整天伙同一帮子混混,过着吆五喝六的日子。
晓杰对此非常反感,曾不止一次劝慰爸爸,希望爸爸能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来,不要再继续那些以赌为生的日子。
无奈爸爸死性不改,对晓杰的劝慰置若罔闻,继续我行我素。
绝望之余,晓杰学着妈妈愤然离家出走,不愿意再看见爸爸和他的那帮子混混。
得知晓杰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丁国研顿时萌生出一丝同情,当即出言安慰了几句。
就是这几句话,让晓杰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虽然两人各自坐在医院长亭的一角,但两颗心却在慢慢地靠近。
联想到爸爸的那些所作所为,晓杰再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只叹自己时常感到不惑,才会去那些躁动的娱乐场所喝酒,借此宣泄内心的苦闷。
“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有什么苦闷就向我倾述吧,我想做你的忠实听众。”丁国研不失时宜地接了一句。
对于这句话的含义,晓杰很清楚,这是丁国研对他做出的大胆表白。
晓杰的正义相助令丁国研感激不已,而晓杰的不幸身世则打动了丁国研的心,以至于她会毫不犹豫地向晓杰表白心声。
从那天晚上以后,晓杰和丁国研,这一对来自不同轨迹的男女,走到了一起,开始了他们俩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