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良心话,虽然你是官家,但也不带这么为难人的。我从你十一岁就和你认识,每一次见到你,不是要帮你出主意,就是想办法,你哪怕让我消停一回呢?”梁丰忍不住抱怨道。
梁丰话说完,赵祯的耳根子都红了。还真是的,这位老兄出的力可不少了,好处一样没得着,是有些对不起人家。
“嘿嘿,这个么,咱们不是好朋友么,朕就你这么个朋友,只好麻烦你啦。人情朕都记着呢,将来一定好生补偿你。”
梁丰心里合计一下,这买卖还划算。面上却愁眉苦脸道:“那好吧,又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赵祯见他答应,喜笑颜开,接着又转愁眉苦脸把自己同皇后的关系说了一遍,最后道:“你该想个什么法子,降服降服这婆娘!”语中颇有恨恨之意。
梁丰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哩。我还当你一次娶仨,快活无比,原来玩的是干瞪眼!”
“你正经些好不好?朕心烦着呢!”赵祯又一次红脸哀怨道。
“好好好,咱们正经一点。我就奇怪了,你堂堂一个官家,后宫之中就算规矩再多,但要陪陪那一位妃嫔,也没这么怕得离谱吧?这位圣人难道是老虎,她会吃了你?”梁丰揶揄道。
“她不是老虎,她就是烦人。每次朕一去才人那儿或者贵妃那里,不出一刻时,她必然跟来。动辄与朕言讲惜身呐、养性呐,亡国之鉴呐,一套一套的。朕只好落荒而逃,唉!”
“那你就不听她的,她敢怎么样?”梁丰接着为他打气。
“朕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就是烦她,怕她,只好躲着她。”
“哦,我明白了,毛病还是出在你身上。好,我教你一句话,下次大着胆子对她说出来,她要是还敢训你,那就说明人类已经齁不住她了,你趁早举手投降便是!”
“什么叫齁?”赵祯不解地问道。
“齁就是控制不了,管不住的意思。唉,废话少说,附耳过来。”
赵祯听他窃窃私语完毕,像屁股被谁咬了一口似的瞪着眼睛失声道:“这样说也行?那成何体统?”
“你别管体统不体统了,先把这关过了是真的。”
赵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靠谱,嘴里期期艾艾道:“这个恐怕不妥吧,要是她闹将起来,岂不笑话?”
“哼哼,她老人家要是真闹将起来,我就服了她。打明儿起,我上本辞朝,告老还乡!”
赵祯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那好,听你这一次,但愿有用。唉,史笔如铁,朕的名声啊!”
“哎呀你真笨,不会在她耳朵边悄悄说嘛?她不会泄露半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