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却不这般想,着罗崇勋的一张喜脸道:“你说说,今天官家的话,不会是谁教的吧?怎地如此知我心意?”
“娘娘不须多心,官家孝顺也是该当的。奴婢来,绝没人能如此教他。定是官家发自肺腑之言。”
“理由呢?”
“奴婢斗胆,请娘娘思忖,今
i说的这两件事,都非比寻常,那些反对的要教,自然是教官家如何拒绝推诿此事。那些赞成的,自然恨不能当场说出以表忠心,何苦绕那么大一个弯子,通过官家口中说出?”
“嗯,有些道理,你长进了。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官家会忽然如此懂事。你去查一查,最近有那些人接近过他。”
“诺。”
不到一个时辰,罗崇勋匆匆回来,汗流浃背,显然跑得很急。进来就道:“娘娘,奴婢查问出来了,近
i官家召对过的,只有梁丰一人。”
“梁丰?他几时来过,作甚?”
“奴婢问了几个小的,呵呵,原来是梁丰前些时
i发明了一种物事,听说极有趣的,叫做什么斗叶,官家这两天玩得不亦乐乎。”
“只有这么简单,没说别的?”
“好像没有,都有人在一旁伺候。”
“呵呵,这就不奇怪了,要说是梁丰帮他出的注意,那还真有些可信。唉,这小子,正邪难辨,不出他靠哪头。”
“娘娘圣明,若官家的话真是出于梁丰所教,那也只说明梁丰对娘娘乃是一片忠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罗崇勋道。
刘娥摇头微笑道:“难说,不透他。这世上有的是口是心非,两面三刀之人,还少了么?岂能一语而决之?须得再好生观察观察。按说他也马上就该赴任了,这样,你去传旨,令封丘知县先行离任,不须等他来交接了。然后再去传旨,要他赶紧赴任,不可耽误。时
i将近,莫让他再留京城,生出是非来。”
太后口谕匆匆下到,梁丰须两
i内赴任。
没奈何,只好赶紧打点行装,带了永叔、李达、板儿,准备上任。
起初时候,只当梁丰上任是件好事,一家人兴高采烈,如今真要离去,程程和小嫦无论哪个留下,都柔肠百结,依依不舍。于是二女死活要亲自送到封丘才肯依。梁丰被纠缠不过,只得依了。
七月初二,梁丰到吏部领了公文,带上吏部所派送行四个官差,两驾大车,两位老婆,并一大家子除钱妈、宋妈和来福外,其余全都跟着,浩浩荡荡直奔封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