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记得吴清源、过惕生、刘仲甫的棋谱,梁丰下棋可以授小嫦五子。
最绝的是,他偷偷给小嫦设计了一件新款的内衣,取名“夫子罩”,然后连比带划围在自己胸口做示范。把小嫦羞得欲罢不能,他说这是对小嫦每日坚持扩胸运动和木瓜炖猪脚优良效果的必要巩固。
不过最可气的也是这点。谢可儿自从那一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危险后,不管小嫦是否同意,强行安排了两个丫鬟贴身服侍。梁大少来谈情说爱可以,要排练武打片就不行。
毕竟是自家宝贝,得一天算一天。
其实谢可儿也算高瞻远瞩了,知道大势已去,小嫦已无可能在适他人,那就得抓死了梁丰,有财榨财,有才榨才。从梁丰的态度上,她明显感受到其对小嫦真挚浓烈的爱。为了不断增加这种依恋而提高价码,谢可儿非常欢迎梁公子白天造访,夜晚关门放狗送客没商量。道理浅显易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天知道这梁大少得到手后还要不要?反正梁大少爷每次来都要支付十贯二十贯的点茶钱。
终于到了图穷匕首见的日子,谢妈妈开口了:“两万贯。”这是她老人家经过各种综合分析和周密计算得出的加强。要少了她不甘心,要多了又怕梁丰给不起,万一两人干脆破罐子破摔,一个举身赴瑶池,一个自挂东南枝,那她谢妈妈可就欢喜老鸹打破蛋了!
谈价的过程是这样的。
这天下午,梁丰照例和小嫦在房里你侬我侬,耳边听到鞋声橐橐,然后房门吱呀打开,谢可儿面带欢笑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
小嫦急忙起身行礼道:“妈妈请坐。”转身跑去给谢可儿沏上梁丰特制的君山银针茶。梁丰也赶忙起身行礼。
“坐、坐,公子别客气。”谢可儿端起茶碗优雅地呷了一口,这清新的茶香让她格外神清气爽。又不无嫉妒地了小嫦娇柔的身躯,小妮子这几日分外水灵呀,走动时居然穿着秋衣也能到上半身的轻微抖动。虽然明显跟自己从小接受的束胸审美不符,可是就偏偏感到一种别样的风情!
“公子制得好茶啊,不知怎地,老身是越来越喜欢这种茶香味了。哦,对了,那天公子制的叫什么?月饼?那点心也很好吃,入口浓香馥郁,却甜而不腻,咸而不夺,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馅子?”
“多谢妈妈夸奖,这茶不值当什么,回头我让永叔给你老人家送五斤来。哈,不瞒妈妈,不是我小气,实实只剩五斤了。改天多做些,再多送与妈妈就是。至于那月饼么,是用蜂蜜和猪火腿制的,妈妈若还想吃,我也还剩十来斤,一并送来就是。”梁丰最近很愉快,所以对谢可儿也挺尊重。
“猪肉能做出这么好味道?哎呀,公子真是能人啊,提得笔,制得茶,作得诗,捏得饼。老身真真服了!”
梁丰只好又赶紧行礼逊谢。
谢可儿话锋一转,又道:“公子这些日子与我女儿情分不浅呀,想必公子知道,我与小嫦的约定。近来甚感公子深情,你与我儿也是少有的般配。只不知公子愿定于哪一日来做我女儿的入幕之宾呢?这一夕之欢,梳拢当值几何?”
谢可儿一句一句,只是扣着一夕之欢四字。
“妈妈,中秋之夜我已向妈妈禀明了,不是一夕,是一世!”梁丰定定望着谢可儿,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嫦见说道正题,话已挑开。心中大急,只怕妈妈断然回绝,赶紧跪倒,泣声道:“望妈妈成全!”
谢可儿把脸一冷,手里茶碗重重顿在桌上,厉声道:“起来说话,妈妈与客人议事,岂是你能插得嘴的?”
小嫦陡然被斥,心中酸楚,泫然欲滴。
梁丰见状,起身抱拳行礼,大声道:“请妈妈成全!”
谢可儿瞥向梁丰,悠悠道:“梁公子,我这女儿啊,身世凄凉,三五岁时就已在我身边,老身一直视作掌上明珠。她长到一十六岁,吃的、穿的、用的、戴的,不是老身夸口,虽然我醉花楼操的乃是贱业,可放到小嫦身上,却无一样不是襄州拔尖独份。小嫦,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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