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宾方二舰长冷笑了一下,突然从指挥舱的舱壁上取下自己的那把日本军刀,刷的一下,从装饰考究的刀鞘里,拔出雪亮的刀來,然后扔掉刀鞘,双手高举着军刀,朝着耿子奇一步一步的走过來了,他的脸上带着恐怖的惨笑,眼睛里露出凶光來。
“你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这个中国人!”横滨方二舰长说道。
“你别忘记了,你是在护送我返回到大清帝国的威海卫军港。你负有这个职责。”
“不,我横滨方二大佐沒有这个职责,那不过是你在暂且担当日本天皇的时候,以大日本帝国海陆军大元帅的身份,给我下达的一道命令罢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所以我要像过去先祖砍杀中国人一样的砍掉你的脑袋!”
“你这是在违抗军令,违抗天皇陛下的敕令。违抗军令,违背天皇的敕令是要犯杀头之罪的,你作为堂堂的军舰舰长,难道不明白吗?”耿子奇面对着闪闪发光的军刀,毫无畏惧,相反却异常的冷静,用威严的目光逼视着对方,说道;“虽然我不担任天皇了,可是我在行使天皇的时候,发出的敕令依然有效!”
“不,沒有效了,哈哈,只要我手起刀落,你的脑袋就要像皮球一样的滚到我的脚下了,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说?”横滨方二舰长依然双手高高的举起那把日本军刀,锋利的闪着光泽的刀刃,随时都将带着一股阴风,砍下來。
“那么就算我的发出的敕令沒有效了,但是现在重新担任天皇的睦仁天皇陛下的敕令,你总该听从吧?”耿子奇说道;“难道他沒有命令你坚决执行安全护送我返回大清帝国吗?”
“恰恰相反,我接到的正是睦仁天皇陛下的敕令,要我砍下你的脑袋呢。”横滨方二舰长冷笑道;“你以为我们的天皇陛下,会让你轻松的回到你们的国家吗?你以为你在担任天皇的时候,沒有对大日本帝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吗?如果不杀你的话,我怎么能对得起那一百艘运到你们国家的衣物,我怎么能对得起我的老婆和女儿呢?”
“这样的问題,刚才我好像已经回答你了。”
“我每当想到我那漂亮的老婆,还要赤身**的上街,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所有的人,我就无地自容,还有我的女儿,长得简直跟一朵花儿一样,盛开的花瓣儿,简直可以迷倒所有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也要一丝不挂的走向学校,在学校里,毫无遮挡的袒露自己的身子,每当想到这里,我都想剖腹自杀”
“那你为什么不呢?”耿子奇无比讥讽的说道;“你们日本军人不都是奉行着武士道的精神吗?不都是自以为是大和民族吗?不都是把荣誉得比天高吗?那你面对着你的老婆和女儿都赤身**,你想不通的话,完全可以剖腹呀!而且,來自家庭的羞辱还不够,你如果在大街上,满目都是赤身**的人,你的武士道精神,会迫使你为了荣誉,马上结果自己,可是我到你依然活了下來,否则的话,面前站着的就是另外一个舰长了。”
横宾方二舰长好像受到了侮辱似的,重新高高举起了军刀,朝着耿子奇大声的吼叫了一声,仿佛马上就要切下他的脑袋似的,但是耿子奇的一句话,却让横滨方二舰长迟疑起來。耿子奇是这样说的;“你杀了我不要紧,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这次出來,还顺便将日本海陆军大本营新制定的一号作战命令带了出來。”
“怎么?你把大本营的一号作战命令带出來了吗?快点交给我!”
“交给你,也免不了死,所以,我已经将一号作战命令藏匿在军舰上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那样的话,一号作战命令将永远石沉大海。就连你们的睦仁天皇都要追究你的责任的,那样的话,你横滨方二舰长也恐怕会人头落地的。”
横滨方二舰长高举着军刀,在空中犹豫着,他的内心在矛盾着。耿子奇的一番话,显然起了作用。还是先请示一下上级吧,否则的话,若是真杀了耿子奇,那份决定着大日本命运的一号作战命令,就将找不回來了。
想到这里,横滨方二舰长,通过报话器,把大副叫到指挥舱,对他说道;“你赶快发急电给睦仁天皇陛下,就说耿子奇身上藏有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陆军大本营新制定的一号作战命令。我们将该怎么办?请陛下尽快下达敕令。”
大副接到横滨方二舰长的命令后,匆匆离开指挥舱去电报舱了。横滨方二舰长放下了日本军刀,将闪亮的军刀,重新插入到装修考究的刀鞘里面。耿子奇着横滨方二舰长,调侃的说道;“怎么?屠刀放下了吗?你想立地成佛了吗?”
横滨方二舰长说道;“你不过是暂时保全你的脑袋沒有从肩膀上掉下來。我想睦仁天皇新來的敕令,对你肯定是凶多吉少。我奉劝你还是等天皇陛下的敕令到达前,赶快把你藏匿的一号作战命令乖乖的交给我吧,我可以在你死的时候,给你个干脆,不会有多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