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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假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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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国师坠崖了!”叶筠脸上全无血色,起身就要下去看。

云静姝一把拉住她,“外面那么多刺客,你不想要命了?”

“可是国师他……”叶筠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死人她见过,但是亲眼看着人死,这还是头一回,刚才国师坠崖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力给她突然添加的恐惧可想而知。

“你是北燕长公主!”云静姝沉沉一句吼,霎时让叶筠安静下来。

“我…”此时此刻的叶筠,再没有当初来南凉之前的冷静睿智,先是被赫连钰变着法的奸污夺了清白,再是亲眼见到国师坠崖,她所有的冷静早就溃不成军,尤其是听到云静姝嘴里的“北燕长公主”几个字,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涌上来,眼泪没忍住。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云静姝安抚道:“该不会你对国师……?”

“别瞎说!”叶筠呵斥一声,抬袖抹泪,眼圈依旧是红的,她哪里是担心易白的死活,不过是联想到自己再也不是世人眼中冰清玉洁的北燕长公主,更联想到自己即将嫁给一个畜生,越发觉得憋屈罢了。

“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吧!”云静姝招呼着她。

叶筠慢慢落座,仔细看了云静姝一眼,以前还不觉得,今日面对这件事,这个人似乎冷静得有些过头了,难道说,云静姝一早知道会有刺客?不,不可能,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哪来那么大本事请刺客,况且她也没有动机。那就只能是这个人的应变能力很强了。

“堂姐不怕外面的刺客吗?”叶筠略带试探地问。

“当然怕。”云静姝道:“可是怕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既不能冲出去杀刺客,又不能在刺客袭击的时候保护自己,只能躲在马车里尽量避免被刺客发现的机会,我唯一能帮的忙,就是不给外面的人添乱。”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道理,叶筠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忧心忡忡,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黑衣刺客见到易白坠崖,目的达成,相互递了个眼色,转身就撤。

易舟已经杀红了眼,命令北燕随行护卫,“你们几个,去追刺客,余下的,跟我到崖底下找国师,活要见人,死……”这个字出口时,牙关是哆嗦的,声音带着颤腔,“他要是死了,老子把你们扔下去陪葬!”

发号施令什么的,易舟这样的大嗓门绝对够气场,北燕随行护卫被他吼得噤若寒蝉,虽然这位小霸王既不是使臣,也不是能命令他们的主子,可是他嗓门大啊,带着满满怒意的声音一出,炸雷一样,你想不从都难。

于是众人纷纷跟着易舟打算去崖底找人。

易舟的目标是易白,哪管得了马车内的那两个人以及被吓得团成一团的使臣们,直接略过那帮人径直朝前走。

护卫长放心不下,过来打了声招呼,“长公主,郡主,刺客已经走了,属下会安排护卫在此地保护两位主子,其余的人跟着易二公子下去找人。”

叶筠挑帘,看着护卫长晦暗的脸,“国师他会不会死?”

护卫长摇头,“属下不知。”

这就是护卫与下人的区别,护卫永远只懂得主子问什么他答什么,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而下人多心眼,会察言观色,更会出言抚慰人心。

显然,护卫长的话刺到叶筠了,她攥紧车窗边缘,“找!给本公主去找,找不到人,你们就回北燕领罚!”

“是。”

护卫长很快带着人离开。

为防刺客再次来袭,叶筠让使臣们乔装打扮以后分拨走,余下的那几名护卫则是负责把她和云静姝送到了就近的小镇上,使臣们可以先走,她们俩却必须在此地等消息。

易舟带着人,点了火把彻夜在崖下找。

叶筠和云静姝一晚上都没睡好,因为担心刺客再回来,更担心易舟他们在崖下出了什么事,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人的眼圈都是乌青的。

天明时分,易舟他们果然回来了,拉着一辆板车,班车上躺着一人,浑身是血,面上也被血覆盖住,看不清楚容颜,只能隐隐看出那身染了血的长袍是易白的。

易舟双眼充血,见到叶筠和云静姝的时候,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嘶吼,“让开!”

叶筠被吓了一跳,目光移向板车,“这……”不敢妄自猜测,看向护卫长,护卫长眉目黯然地道:“长公主,请节哀。”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叶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个人,他…他是国师?”

护卫长点头,声音艰涩,“属下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易舟听到聒噪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叶筠,手指挖着她的鼻子,“回去告诉你皇兄,他欠了我们易家一条人命!”当初下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也再三劝过兄长不能长途跋涉,奈何兄长说了,这是圣旨,是皇命,不可违。

既然是天家的意思,那他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好亲自陪同,为的就是防止兄长半途出事,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哪曾想回来就遭了毒手,兄长掉下悬崖的时候易舟不是没看见,只是那个时候手里对付着几个黑衣人,分身乏术,实在没法冲过去救人,于是,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兄长落入那不见底的深渊。

“易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筠恼了,吼回去,“我皇兄怎么就欠你们家一条人命了?”

易舟加重声音,“出使南凉之前,我兄长已经病重接连告假数日在府上静养,敢说你们皇室没收到信?”

叶筠噎住。

易舟接着吼,“既然收到了,为何还要让我兄长出使南凉?”

叶筠本来都安静下来了,可是易舟的声音又勾起她这几日藏在心底的怒火,眉一皱,打算拼了。

云静姝一把拽住她,“长公主,注意身份,毕竟死者为大。”

叶筠看了一眼云静姝,见对方一双眸子黑沉沉的,说不出的冷静,她心头浮上的燥气慢慢归于平静,眸光瞥向板车,吩咐人,“小心点,把人弄下来。”

“不必了!”易舟推开那些意图动尸体的人,“我易家的人,不屑要你们来动手。”说完,自己推着板车朝着镇口走去。

叶筠惊了一下,“易舟,你这是做什么?”

易舟没搭理,做什么?当然是尽快把兄长带回去安埋,难道他还得虚以为蛇地陪在这里过哪些假惺惺的礼数?恨只恨自己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权力不够,否则他定想尽办法弄死宣宗帝这个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

叶筠与云静姝对看一眼,吩咐众护卫,“快,赶快收拾东西跟上他。”

易白好歹是北燕国师,就这么出了事,皇室是有一定责任的,自然不能任由易舟如此胡闹,人都没了,尸身要再出问题,到时候如何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个个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滞留片刻,麻溜儿地收拾了东西跟上易舟。

比起易白的死,叶筠清白的问题统统可以放到一边,这时候完完全全拿出长公主的威严来,追上易舟以后以长公主的身份命令他停下,起先易舟不同意,叶筠只好让人去附近把棺木买来,既然易舟不同意,那就抬着棺木跟着他。

虽然已经入了北燕地界,但要想回到皇都,还得两日的路程,眼下时节是见天热,尸身不做任何措施摆上一天都能发臭,莫说像易舟这样直接带着跑的了,最后无奈,只好先停下,把尸身清理了一番后入殓带回去。

而丞相府和皇宫那边,叶筠早就让护卫长安排人先去报信了。

易卓明听到消息以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险些中风。

宣宗帝和朱太后则是直接炸了。

“什么!易白死在北燕境内?”宣宗帝瞪着报丧的人,再三确认。

“回皇上,国师的尸身已经入殓,如今正在赶往皇都的路上。”

“岂有此理!”宣宗帝怒得摔茶杯,易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入了北燕才死,成心的吗?

“咳……”外面传来朱太后咳嗽警告的声音。

宣宗帝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做出悲痛状,“国师本天降之才,奈何生而多病,晓得他遇难,朕心甚哀,你先下去,朕想静静。”

报丧的人退下去以后,宣宗帝满脸的哀戚马上又被愤怒所取代。

望着缓步进来的朱太后,宣宗帝咬牙切齿,“母后,咱们失算了,易白并非死在南凉,而是北燕。”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朱太后明显心情愉悦,贱人的儿子终于死了,算是除了心头一大患,“左右咱们的目的就只是要他死,死在南凉,咱们多了个说话的苗头,死在北燕么,顶多是不能拿出筹码来威胁南凉罢了,对我们而言,依旧百利无害。”

宣宗帝静下心来想了想,“母后言之有理。”又蹙了蹙眉,“可是朕派去的人竟然全军覆没。”

朱太后一点也不见怪,“易白身边的人有多大本事,你不会不清楚,说起来,咱们刺杀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唯有这次是最成功的,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换易白一条贱命,值。”

“母后,您真觉得易白就这么轻易死了?”

朱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的眼线先前来信了,说易舟亲自带着兄长的棺椁回皇都,看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宣宗帝不放心,“不行,等他们入皇都,朕要亲自去开棺验尸,否则不亲眼看到那个人是易白,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朱太后无异议,其实她心中同样存有这样的疑虑,若换了旁人,她兴许不会怀疑,但死的人是易白,那就不得不谨慎了,前面那么多年,她曾经安排过多少杀手都没能从易白身上讨得丁点好处,说明易白本就是个轻易难对付的,这次却如此顺利,想让人不生疑都难。

——

棺木入皇都的这一天,全城百姓可谓是炸开了锅。

国师死了,国师就这么死了?

可以说,但凡是听到消息的人,都秉持着不敢相信的态度,站在街道两旁,伸长了脖子观望,当看到那一行衣着素净的人走过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最前面抬棺的人是易舟,有他露面,便无需任何人再出来做任何解释,国师大人他…的确是没了。

“怎么没的?”有好事者问。

一石激起千层浪,观望的人纷纷拉回脑子想,国师此行是出使南凉来着,莫非是在南凉遇的难?

“不对不对。”有人听到了风声,“据说是在咱们北燕博陵遭到了刺杀。”

有人愤愤,“国师大人身边的护卫都死了吗?”

“必是刺客来势汹汹,使臣们全无准备,所以着了道。”

“听说国师在出使南凉之前就病重了呢,一路长途跋涉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再遭遇刺客一番折腾,能好才怪了。”

眨眼的功夫,议论的人就把罪过推到了某位正在洋洋自得的皇帝身上。然而他们只是平民百姓,不敢妄议天家,所以也只能心里头想想,要说大喊出来皇帝蓄意陷害国师,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棺木停在相府门前,两个人正在对峙。

易舟和他娘。

易舟坚持要兄长的棺木入门,谢氏却冷着脸道:“死在外头的人不能进门,会把晦气给带进来的,易舟你糊涂了不成?”

易舟双眼通红,吼道:“我不管!兄长不论生死,他都是易家的人,凭什么棺木不能进去?”

谢氏险些被这白眼狼给气晕过去,自己堵在相府大门口,让人去请相爷。

易卓明纵然心痛易白就这么没了,可该有的规矩是不能废的,看了易舟一眼,吩咐杠夫们,“把棺椁送去灵堂。”

与苏家当年送苏璃一样,丞相府的灵堂也搭建在外面的抱厦内,早就拉了白绸扎了白花。

“爹!”易舟不依,张开双臂堵住杠夫们的去路,偏头盯着易卓明,“兄长为何不能进门?”

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易卓明每看一眼都扎心,偏开头,声音低沉而黯然,“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莫非你想破了不成?”

易舟咬着牙。

易卓明又道:“只是尸身不能进门而已,又不是易家不承认他的身份了,你快些让开,别影响人办事儿。”

易舟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胸腔内愤懑不已,“爹,兄长是皇上害死的,你得为他做主。”

易舟话才说完,易卓明和谢氏就吓得脸色全变,好在这时候都在忙着易白的后事,没几个人听见,谢氏冲过来一把捂住易舟的嘴,“死孩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唔唔唔……”易舟拼了命的想说话,无奈谢氏捂得太严实,他根本出不了声儿。

易卓明上前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个大逆不道的糟心玩意儿,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来人,把二公子带回院子,给房门上锁,棺椁出殡之前,都不能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易舟很快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带了下去。

谢氏拍拍胸脯,看向易卓明,“相爷,阿舟那孩子还小,不晓事,说错了话,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易卓明冷冷瞅了谢氏一眼,“口无遮拦的本事,不也是你遗传的吗?”

“我……”谢氏直接噎住,好吧,看在易白出事的份上,她便放宽容大度些,就当相爷是因为易白的死而迁怒于她好了。

棺椁才安顿好,牌楼外就传来太监总管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易卓明眉毛一拧,带领着家眷上前跪迎。

宣宗帝明黄色的朝阳靴踩着脚蹬从御辇上走下来,目光落在灵堂位置,尔后拉回视线望向易卓明,“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易卓明满心沉痛地道:“犬子不幸,遇难身亡。”

宣宗帝脸色沉了沉,“易爱卿莫不是开玩笑?国师如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之人,能轻易就给人暗算了?”

易卓明心中哀恸,说不出话来。

宣宗帝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总管,“去灵堂,国师乃朕之左膀右臂,朕不信他能抛得下朕,抛得下北燕就这么去了。”

易卓明抬起头来,只看到宣宗帝的背影,他鼓了鼓太阳穴上的青筋,起身跟着走进去。

宣宗帝站在棺椁前,眼睛看向被盖得严丝合缝的棺木,脸色忽明忽暗。

“皇上,灵堂晦气,您还是外边儿请吧!”易卓明进来,恭敬地道。

“这便是国师的灵堂?”宣宗帝四下扫了一眼,看向易卓明。

易卓明点头,“正是,犬子殁于外头,不可进门。”

宣宗帝又朝着那棺木瞅了一眼,忽然大怒,“放肆!”

这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再一次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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