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脖子发酸眼睛发涩,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
“什么都没有嘛。”傅克玉嘟着嘴嘀咕。“是啊,看不到什么。”尹兰桂也摇头。
王痴人提示说:“难道,你们没有看到那些残雪吗?”
在往上一百米的峭壁上,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积蓄着一些残雪。
傅克玉问:“看到了,就在那里吗?”
王痴人点点头:“是的,这就是第一现场。”
尹兰桂惊问:“琳莎就是在这里遇害的?”
“正是。”
“可是,怎么没有看到血?”
“但你们看到了雪,是不是?”
傅克玉问:“你说的‘血’,难道就是‘雪’?”
“既是雪,也是血。”王痴人说。
“可我们确实看到雪,却没有看到血,你是说,那些血,就在雪下面吗?”尹兰桂猜测。
王痴人夸了一句,“果然是硕士姐姐,脑袋聪明。”
尹兰桂却没得意,仍然不解地问:“那些血被雪掩盖着,怎么才能看得到?”
王痴人变戏法似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副透明眼镜,递给尹兰桂:“你把眼镜戴上,再看看吧。”
尹兰桂指指自己戴着的眼镜:“我本来就戴着眼镜嘛,并没有看到血。”
“你那是近视眼镜,没用,我这副是透视的,你戴上试试吧。”
尹兰桂就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接过王痴人的眼镜戴上,她再朝上一抬头,马上就惊叫了一声:“啊呀,血,血……”
傅克玉忙问:“真的看到了吗?”
尹兰桂一把摘下眼镜,用手抚着胸口,脸色都吓得刷白了。她嘴里嚷着:“血,这么多血,好像在从那个凹坑的地方往下淌呢……”
“我来瞧瞧。”傅克玉接过眼镜戴上,往上一望,也尖叫了一声。
“妈呀,那是什么……”她把眼镜摘下,吓得浑身簌簌发抖。
“呵呵,是不是除了看到血,还有别的东西?”王痴人问道。
“是一个人,坐在那个凹坑里,身上都是血,她还扬起手来,好像在拼命呼救……”傅克玉毛骨悚然,惊恐不已。
“没错,你所看到的,就是当年的琳莎。”
“可好像她还没死。”
“这是临死前的挣扎。”
傅克玉突然哭起来,“太惨了,琳莎死得好可怜。”
虽然不是同一国人,而且事隔也这么多年了,傅克玉却还是为琳莎临死前的惨状深深震撼。
尹兰桂再次戴上透视眼镜,终于她也看到了傅克玉刚才看到的一幕。
“真惨,太惨了。”她也显得眼泪汪汪了,不忍多看,连忙又摘下眼镜还给王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