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前去捡了枪,冷冷道:“兰姐,睁开眼吧,人还没死,你打偏了。”
厉若兰啊了一声,睁开眼看到梁承丰还完好无损,不禁有些脸红耳赤。陈潇微微一叹,道:“兰姐,算我多事了。今天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办不到,以后有什么后果都算是你自作自受。走吧!”
厉若兰轻轻啊了一声,她也痛恨自己的软弱起来,一瞬间心念电转,想到了日后的可怕。她还想到了儿子,就算是为了儿子,也必须杀了眼前这个梁承丰。母爱乃是最伟大的,她深吸一口气,道:“陈潇,枪给我,我能行的。”
陈潇松了口气,这才将枪递过去。
就在厉若兰下定决心想要开枪时,三叔公一声厉吼从门外传来:“住手!”这声音如天雷滚滚,炸得厉若兰耳膜生疼,嗡嗡作响。这种威势让厉若兰从心底感到害怕胆怯,一下瘫坐下去。三叔公都来了,她那还有勇气杀下去。这个时候三叔公人还未上,其实厉若兰坚强一点,完全可以杀了梁承丰。但是厉若兰这个状态,陈潇只能叹息一声。
唯弱女子与妇人之仁者害人终将害己。
五秒钟的时间,三叔公一身黑大褂,风驰电掣的赶来,气也不喘。他二话不说,先上来查看梁承丰和梅雪的鼻息。发现两人气息绵长,才松了一口气。陈潇也是疑惑,他没管下面两保镖,是笃定即便他们跟三叔公报信,三叔公要赶来至少也要大半个小时。可是这也来的太快了吧,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三叔公站了起来,怒目看向陈潇,道:“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
陈潇苦笑,道:“我没有杀他,我若要杀他,也等不到您现在赶来。”顿了顿,道:“兰姐要替死去的丈夫报仇,这个我自然要帮忙。”
“真就这么容不下他吗?”三叔公怒声看着陈潇,丝毫不听陈潇的解释。
陈潇深吸一口气,眼中绽放出寒芒,道:“没错,叔公,你这样妇人之仁,迟早要被梁承丰吞得渣滓都不剩。您当我要杀他是为了谁?我明天就离开,他根本威胁不到我任何东西。”
“梁家的事情,不劳你操心。陈先生……”三叔公是动了真怒,最后陈先生三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陈潇心里也有了火气,点点头,道:“好,算我多事了。不过叔公,我提醒你,你来得这么及时,小心你身边有人已经被梁承丰收买了。”说完便径直出了卧室,朝楼下而去。
陈潇出了小洋楼,抬头看了耀眼的艳阳,吐出心中一口淤积的闷气。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如果自误,就别怪我撒手不管了。天助自助者……
“陈潇……”厉若兰从后面赶了出来,她穿着精致的白色小西装,黑色套裙,头发披着打了卷儿,时尚靓丽至极。
陈潇回过头,面色淡淡的看向她。她垂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陈潇淡淡道:“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前面的林荫道上走去。
厉若兰看着陈潇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失落之感来。
陈潇到了小镇上,找寻到自己的那辆二手夏利,然后往机场的方向开去,他决定买明天的机票返程。今天就在香港那些有名的地方逛一逛,顺便给叶璇物色一件不错的礼物,也算作是不白来一趟。嗯,给海蓝也带一件礼物,好像她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转念又想到了唐佳怡,想了想,还是算了,不宜再有纠葛。
订好机票好,陈潇把夏利车还给了国安的小美女。那名小美女听起来是小姑娘,但是等真正见到时,才知道年龄已经三十了,而且也不怎么美。陈潇拒绝了她的导游,一个人坐了巴士车前往铜锣湾。
提到铜锣湾,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扛把子陈浩南。实际上铜锣湾并非如此,而且香港连洪兴社与东兴社也都是没有的。铜锣湾是购物圣地,拥有着迷人的维多利亚公园和赛马场,同时它还是一个繁华的不夜城。这里的购物营业时间永远是全港最晚的,除了时代广场、利园以及多家日式百货之外,还有年青人追求的前卫时尚服装和奇趣玩艺儿的大众露天市集——渣甸坊。另外,铜锣湾的金百利、百德新街、霎东街、罗素街等,也都囊括古今,变通中外。所以说,要来香港购物当首选铜锣湾,而夜景观赏则首选维多利亚港。
陈潇手中的银行卡后来被海蓝换成一张全球通用的瑞士金卡,里面具体多少钱他不知晓,反正他也没用多少,里面的钱似乎也用之不尽。
为叶璇选了一条水晶项链,足足花了六十万港币。给海蓝也买了一条蓝色吊坠,二十万港币,反正是国家的钱。
做完这一切,陈潇心满意得,随后去一家茶餐厅,尝试了香港有名的茶点,螺蛳粉之类。
夜幕降临后,陈潇前往维多利亚港,观赏维港辉煌的夜景。他租了一条船,一个人畅游湖中,丝毫不知道,悄然的危机已经笼罩了他,三叔公一行人。其实在上午的时候,若是梁承丰一死,所有的危机都不会有。因为雇主都死了,造神基地所接的任务自然就宣布解散了。
美国,洛杉矶。
在迪士尼音乐厅附近的一家著名的法国餐厅里,沈静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鼻梁上架了一副红色墨镜,头发微微的打了卷儿,披在后面,看起来就是一名优雅的华人美女,又有谁能想到,她是闻名世界的杀手之王。
沈静点了一杯咖啡。外面的天气明媚而美好,阳光艳丽。正是美国时间上午九点,也是香港时间,晚上十点。
洛杉矶这座城市已经高速运转,忙碌起来。
沈静是在洛杉矶刚刚完成了一桩杀人的买卖,碰巧的是她的好朋友道左沧叶也在这儿。道左沧叶进餐厅时,穿着休闲的黑色t恤,戴了黑色墨镜。看起来就是个高贵的公子哥儿,别人那里会想的到,他竟然是一个超级武术宗师。
“橙子!”道左沧叶在沈静对面坐下,笑嘻嘻的喊了一声。餐厅里现在很安静,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面对道左沧叶的称呼,沈静无奈一笑,普天之下敢喊她沈静为橙子也只有眼前的道左沧叶一人了。她摘下了墨镜,道:“喝什么?”
道左沧叶也摘下了墨镜,微笑道:“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你喝剩下的给我,我也不介意。”
“少贫嘴!”沈静蹙眉,不太喜欢他这样的语气。道左沧叶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不过他自不会表现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推到沈静面前,道:“这枚蓝魔之泪是我在印度的时候无意得到的,我看了看,好像我所认识的女性之中,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枚戒指的气质,所以送给你。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