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会儿,又给开了些药,老太太站起来,被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搀扶着出去了,大夫打量了一下张兴明几个问:“怎么了?谁看病?”
李淳他们几个脸刷一下就红了,整齐的看向张兴明,张兴明舔了舔嘴唇,上前一步说:“那个,你好大夫,那个吧,是小狗病了,你看能不能给打一针。”
大夫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站起来,就着张兴明的手看了看小小,用手摸了摸,看了看牙床,又翻了翻眼皮,拿出体温计就着张兴明的手塞到小小后腿下面,这里没有毛,可以直接测体温。
可能是体温计太凉了,小小呜呜着扭动了几下,抬头看了看后腿,又看了看张兴明,委屈的叫了一声,声音很小,然后把头往张兴明怀里一拱又不动了。
张兴明问:“大夫,这得的是什么病啊?是不是喂食的事?还是生活环境的问题?”
大夫拿了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一口说:“没事,相当于人感冒发烧,狼狗都容易得这个病,算是一种狗瘟吧,不过一般不致命,这是胎带来的,和环境没啥大关系,咱这冬天干燥,空气流通不好也有点影响,但事不大。”
张兴明说:“大夫你真厉害,啥都懂。”
大夫笑着说:“我家里也养狗,老家养好几个呢,一来二去的就学了点,和医人也差不太多。”
说笑了几句,可能是因为大雪,来看医生的不多,再说这个时代人的身体真比后世强壮的多,除了感冒咳嗽真没太多病人往医院跑。
十分钟,大夫把体温计从小小腿里拿出来看了看,说:“有点烧。”甩了甩,把体温计随手放到一边的酒精里,这必竟是给人用的,拿来给狗狗试体温就挺过份了,肯定得消消毒。
张兴明说:“严重不?要不打滴流吧?”
大夫说:“没多大事,针都不用打,我给你弄点药,你回去磨成面混一起给小狗喂下去就行了,一天一次,吃个两三天就好了。”
张兴明躬了躬身子说:“谢谢谢谢,谢谢大夫。你看这,真是麻烦了,我还以为你不能搭理俺们呢。”
大夫乐了,坐下拿过药方纸来开药,说:“我家里也养着呢。这狗啊,其实和人一样,没什么大区别,不过下回你还是抱去兽医站最好,来这你是找让人骂呢,哈哈。”
张兴明眨巴眨巴眼睛说:“兽医站?在哪呀?咱们这有兽医吗?哎对了大夫,我这不是一个,五个呢,都这样,呶,这边还有四个。”
大夫抬头看了看李淳他们怀里抱着的小狗说:“一窝?没事,不用看,都一样,药多开点就行了,回去按重量分好,一只一天一次,直接灌下去就行,小狗好弄。兽医站哪,农业局呗,农业局下面有,市里有总站,不过一般不管猫啊狗的,去了说点好话。对了,记着啊,小狗吃药和小孩一样,要按着体重来,先称称再灌药,少了没用,多了容易中毒,比例我给你写这儿了。一般你抱着这么大的,也就是半片的量,最多,记往没?”
张兴明点着头说:“行行,记住了,谢谢。李哥。”扭头喊了李淳一声,李淳一只手抱住小黑,另一只手从兜里掏了两盒烟出来,轻轻放到桌上。
86年市场上过滤嘴烟出来不少了,不过还是外烟大行其道,国产烟在杯溪这块比较出名的就是茶花,红塔山,云烟。李淳拿出来的是英国黑猫。
大夫抬手把开好的方子递给张兴明,笑着说:“行,这好烟我就收了,哈哈,去给钱拿药吧。”
张兴明接过药方纸,又道了谢,几个人抱着小狗下楼到划价处。
划价,转身到对面交钱,大夫给开的安苄口服片,这药还是有点贵的,要十几块钱,这在这个时代算相当贵的药了,这年头一般人来看个感冒打个股肉针也就是三二块钱的事,挂号是五毛。
到药房拿了药,几个人抱着小狗出了门诊,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