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包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只木偶,木偶上写着一个“杨”字,很明显,是指的杨夫人。
而木偶的心口被钉子钉上了,木偶被朱砂故意画出了七窍流血的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蘅芷一开始也被这可怕的木偶给惊吓到了。
“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用昭容的命来威胁殿下,不过是书瑶那个小贱人,值得这样做吗?”碧鸳很气不过。
蘅芷道:“他们不是在乎书瑶的命,他们是觉得殿下开始不受他们威胁了,想要用这个来提醒一下殿下,咱们昭容的名还掌握在他们手里,让殿下投鼠忌器,不要不听话!”
“哼,真是气死人了,这木偶……还是毁了吧,别让殿下看了,免得殿下生气,而且……看了这个,多少有些不吉利!”碧鸳道。
蘅芷摇头,道:“要让殿下看,要让他知道,这帮人用心到底多险恶,要让他清楚第知道这一点,才能不再心慈手软,对付他们,就要用比他们更狠更绝的手段!”
碧鸳红了眼,道:“殿下太不容易了,这么难得才能和昭容团聚,可还要受这些小人的威胁!”
“所以才要加倍努力,让这些苦难彻底过去,让这些小人再也不能祸害咱们!”蘅芷目光变得狠厉起来。
碧鸳点点头,道:“依着我,这次就把柳如惜和书瑶彻底给解决了,这两个人留在东宫,太碍眼了!”
“她们现在是有恃无恐,以为有昭容当威胁,殿下就不敢把她们怎么样,可她们也太自以为是了,昭容身上的毒的确难解,可我已经有了些眉目,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果出来,到时候昭容就不必再受着毒药的威胁了!”
“真的?太好了……太子妃,您真是神人,有你在殿下身边,好像什么事儿都变得顺利了,您真是殿下的福星!”碧鸳激动地恨不得把蘅芷抱起来。
蘅芷无奈摇头,道:“你别大声嚷嚷,虽然乾元宫很安全,但你声音太大了,兴许就被人听了去!”
碧鸳赶紧捂住嘴巴。
蘅芷道:“先将这玩意儿收起来,我看着就心里不舒服,这柳如惜,越来越没脑子了,她是真不想好了!从前我还觉得她虽然蛮横骄纵,但对殿下还算真心,可没想到如今也变了!”
“她对殿下真心?她从前管着东宫的庶务,没少贪墨银子,都拿去贴补柳夫人了,算哪门子真心啊?”碧鸳不屑地道,在碧鸳心里,整个东宫后院,也就蘅芷才配得上用“真心”二字。
蘅芷为了宋君戍做了多少事,碧鸳是看在眼里了,慎刑司里咬紧牙关,酷刑也无法逼她出卖殿下。
青崖县里,瘟疫横行,生死难料,蘅芷却赴汤蹈火,深入灾民,自己都染了瘟疫,却还是冒死研制出了解救瘟疫的方子,让宋君戍在淇州立下大功。
甚至为了保护宋君戍的母亲,蘅芷甘心情愿配合宋君戍演戏,把自己给“休了”。
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外面甚至传的沸沸扬扬,说她是因为不守妇道才被宋君戍休了的。
可蘅芷却硬生生顶住这样的压力,依然选择了支持宋君戍。
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谈真心。
什么都不付出,只嘴上喊着“真爱”,这算什么狗屁真心?
碧鸳觉得,宋君戍是不会稀罕柳如惜那种“真心”的。
碧鸳将那木偶给收了起来,嫌恶地丢在了角落里,蘅芷想了想,道:“咱们去葳蕤宫一趟!”
“去那儿做什么?”碧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