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见李上眼中露出追忆，心里一阵触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令人心醉的东西，仿佛一瓶经过数十年上百年窖藏的老酒，一口喝下去，便能品出无数滋味。

“她不在了吗？”白玉霜好奇的问道。

“我也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李上摇摇头，他不想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东西展露在白玉霜面前，因为他和白玉霜并部熟悉。

如果是秦卿问起，他会很愿意同她分享。

白玉霜知道不该多问，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那她叫什么？”

“不知道。”

李上依旧摇头，他是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

白玉霜呼吸有些急促，她他迫不及待想搞清楚那个女人和自己家的联系了，用请求的语气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给我一张她的画像，你要是不会画，就描述也成，我会作画！”

李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白玉霜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铺开平日里放松心情时作画的宣纸，提起笔就看着李上等他描述。

“我来吧，她的容貌只存在我记忆中，我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

李上走过来，一把从她手里接过沾了墨汁的毛笔，唯一沉吟，便悬腕在宣纸上勾画起来。

如果秦卿现在在这里，一定会为自己见到的一幕大吃一惊，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李上竟然会作画！

一笔勾出，白玉霜便暗暗点头，李上起笔就很专业，不是外行。

用了五分钟，李上才慢慢勾画出一个女子的大概轮廓，又过了五分钟，女子的神情五官已经完全跃然纸上，惟妙惟肖好似活人。

这是存在于李上内心最深处的记忆，十五年过去，一直未曾消退半分。

李上也有些意动，带着期待的看向白玉霜：“你看看，你见过她没？”

他也很想白玉霜认识这个女人，如果奇迹真的发生，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对方。

陈二狗的死，是他心里的执念、不可磨灭的仇恨，这个如师如母的女人，同样是他的执念。

他扭过头，看到的，是白玉霜目光发直，嘴唇颤抖，呼吸急促的样子。

“先祖！”

谁也不会明白此刻白玉霜心里的震惊，看到女人容貌的瞬间，白玉霜心里就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险些站立不稳。

画上的女子，如果仔细看去，和她的眉眼有几分相似，比她的容貌还要漂亮，气质比她还要淡然出尘。

白玉霜永远不会忘记，在白家一夜之间被人覆灭之前，她在祖祠中看到过的那副女子画像。

那时候，她才七岁。

“霜霜，白家牵涉进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气数已尽，覆灭只在旦夕之间。你是白家年轻一代天资最高之人，而且外界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

“爷爷会把你送到江城，那里有白家的一个支族，也是最不容外人知道的支族。你去那里之后，一定要隐藏自己的天赋，跟着支族的人学医。”

“切记，一定要好好学医，里面，有我白家的根本。”

“如果你这一生有缘，可以有为白家报仇的机会。如果没有缘分，你就一辈子当个名医吧。反正以你的天赋，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成为焦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