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一愣，冲马一鸣说道：“其实他自己说的没有错，他在自己的领地里面散步的时候被人强行带了过来。之前我跟你说过，灵界分裂之后出现了六界，其中这个六界里面就包含妖界。”

“妖界虽说已经隐退，很少有人知道妖界具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妖界在一个同人界平行的地方，比如，这个地方就是人界，妖界的世界同人界是重叠的，很多地方相似，但是又不一样。”红烛继续说道。

马一鸣的脸上露出迷茫，这种深奥的东西他是听不太懂；“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这东西原本在妖界？”

“没错。”红烛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无法理解妖界现在是如何存在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妖界里面的东西，人界的法师通过特殊的仪式，可以召唤出来，他就是被明石家族召唤出来的。”

“明石光代。”马一鸣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在靖县的时候，他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没想到转眼到了大上海，又能遇上他。”

“蚩尤的头颅就在他的手上。”马一鸣的语速飞快：“之前我们所拍卖到的不是真正的蚩尤的头颅，真的头颅应该还在拍卖会，或者已经到了日本人的手里，我得过去一趟。”

红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马一鸣急匆匆的说完，就想起身往外走，看了看那个还没有死绝的八歧大蛇，说道：“他……”

“我会吞了他。”红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另外，我还是那句话，你在哪，我在哪。你不用将蚩尤的事情告诉我，我不会主动问你，也不会逼你，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

“如果……如果我恢复不了灵界呢？”马一鸣看了看身后的红烛，心里面没有底。

红烛淡然一笑：“我改变了主意，能找到你，封，是我最大的荣幸。”

红烛说“封”这个字的时候，马一鸣觉得自己某种尘封的记忆，再度打开，他觉得眼前的红烛异常的熟悉，某个称呼在大脑中呼之欲出。

“小……小烛？”马一鸣的脑中出现了某个红色的影子，是穿着红色肚兜的小丫头，扎着两个朝天辫，一天到晚没事儿就在整个灵界里面晃荡，她的本体是一条火红色的龙，腾飞的时候，身上带着白色的火焰，无比美丽。

“你是小烛对不对？”马一鸣反应过来，在鸣那仅有的乱七八糟的记忆里面，小烛就像是个可爱的小朋友，鸣和琼都将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的。

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在鸣那么多的记忆里面，渐渐的将她给遗忘了，马一鸣现在想起来，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他竟然会遗忘了。

红烛的眼里渐渐地出现了泪水，最重要的事情他还是没有记起来，那是她同封共同记忆，那个时候没有琼，也没有鸣，当马一鸣还只是一片混沌的时候，红烛不小心闯进了灵界的最深处，才有了那样的记忆，不过，到底封经历了那么多转世，连界的神魂都消失了，马一鸣居然还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记得或者不记得，红烛觉得，都不重要了。

“对了，是我。”红烛看了看眼前的马一鸣，眼里笑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