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向窗户口走去，然后打开了玻璃窗，对着叶芷和妮可笑了笑，然后装作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妮可对我说道：”刚刚出了酒吧，叶芷就说你会出事，她要回来，我没能拦住……没想到啊，你真是在故意支开我们！”

“这帮人不是善茬儿，我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是么？……可是这次我却看见是你先动的手，而且你嘴里念念有词，到底说了什么啊，我们也没听清！”

我愣了一下，回道：“就是打架那种骂街。”

“哦，打架是怎么骂街的，你教教我……”

我不言语，却在心里琢磨着妮可为什么要这么说。

妮可又转而向叶芷问道：“他刚刚动手的时候，一直在碎碎念，你听清他说什么了吗？”

叶芷先是看了一眼妮可，然后又看着我，我们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也有那么一丝丝不知所措的尴尬！

我咳嗽了一声，赶忙说道：“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手上的伤口赶紧去处理一下，然后回来一起和赵老板聊聊……我有个想法……”

我的话还没说完，妮可便打断，说道：“你俩可真有意思，明明很担心对方，却什么都不说……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刚刚拦着，她还得进来……可是进来除了添乱，有什么用？……你也是，刚刚那股威风劲儿呢？”

我和叶芷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很默契的选择了沉默。我们其实都是挺自我的人，并不喜欢别人掺和进我们之间。

“两个闷葫芦！”

妮可感叹了一声，又说道：“我去买消毒水和创口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俩能说点儿实际的，别老是深情凝望。”

我和叶芷望着妮可离去的背影，然后一起笑了出来……至于为什么笑，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自己和叶芷都算是个活得挺老道的人，可当我们互相面对的时候，却一直很小心翼翼……不会多说，也怕多说。

也许，这就是爱情最初的样子，我们在小心试探的同时，也在小心呵护……生怕会错了对方的意，至少我是这个样子的，我会比叶芷想得更多：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甜蜜期过后，肯定还会有很多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却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去面对，所以这也是我矛盾的根源所在……

我好像和爱情发生了一场战争，感性上，我抵御不住爱情的诱惑；理性上，我却必须要去考虑自己和叶芷之间的差异。如果这种差异是我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以高于朋友，低于恋人的关系相处着。

……

叶芷终于向我开了口：“刚刚为什么要动手，我看那些人对你已经没有了恶意。”

“我……”

“你怎么了？”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不发泄出去很难受。”

“如果你的朋友再晚来五分钟，你想过你自己的处境吗？”

我故作轻松姿态，然后回道：“想过，但是我觉得值得，因为我捍卫了我想捍卫的！”稍稍停了停，我又向叶芷问道：“你呢，没有妮可拦着，真的会冲进来吗？”

“如果不是看到你朋友来了，就算她拦着我，我也会进来。”

“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你还是躲得远远的吧，因为你真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的？……这些人也就是外表唬人，别忘了，我在大理也是有朋友的，说个名字，总有他们认识的，是不是真的要对我这个女人动手，他们得好好掂量掂量。”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了叶芷是何许人也……

我点了点头，再一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叶芷是个有分寸、有智慧的女人，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倒是我，被习惯性的男人思维所支配，忘了叶芷其实比我更有能力去处理这件事情。

但我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只是太想保护她，这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