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九龄点头道:“是的”。
说完,手指疾挥,解开了她的穴道,古鸾站起道:“对不起,我要去王城看他们”。
候九龄点头,目送古鸾匆匆离去,长叹了一声道:“丫头,我可以骗你,但是我怎么能够骗自己,我怎么能够去问慕雪那些”。
候九龄盘腿坐下,从袖间拿出一个龟壳,放进三枚制钱。口中念念有词,龟壳朝天晃了几下,把制钱倒在琴囊之上,候九龄先是脸露喜色,再看下去神色切是痛苦异常。
口中喃喃有词道:“天啊,为什么要牺牲那么大,贪狼,洞明之血可毁噬魂之血,难道让他们夫妻死,不对啊,卦象看噬魂必灭于兵啊,而不是他们的血,难道是屠龙”。
就在候九龄穷其脑汁在破这一卦的时候,封魔堡里一个白胡子老道仰视天空,哈哈笑道:“血洗魔池,兵灭其魂”。他的脚下也排列了三枚制钱。
那个白胡子老道就是夏无忧了,皱了皱眉头,道:“血洗魔池,不能啊,我要断了血池下流之势,可不能让他全洗了,我还要用血池造我的天罡地煞之气,女娲你虽然吸走了苍月岛妖物,半兽人,以及一些地煞小妖,可赤月峡谷还在,魔羊教主(祖玛教主)还在,虹魔我也练成了不坏之身,万年尸王虽然不强大,但是也不错,哈哈,赤月老魔,你若为我所有,我何愁灭不了候九龄,替我儿报仇”。
夏无忧慢慢的走出封魔堡,看看天上越来越盛的紫气,笑道:“噬魂,你果然非凡啊,虽然你不及倚天,可倚天只能保护白日门,哈哈,如果屠龙到手,我何愁毁不掉你一把死的倚天。”
夏无忧的神情突然有点严肃,闭上眼睛自言道:“我得想想还有什么遗漏,我不能再输了,这几仗下来,我输的够多了,我再也不能自傲了,念庭啊,爷爷一定要为你打下不朽的江山,你一定要争气。望朝啊,爹我无能,不能取到席家的宝物双玉蝉,但是你的尸体我已经偷了回来,如今你虽然是个行尸走肉,只要拿到双玉蝉,你还是可以复活的,千万不要去投胎”。
夏无忧慢慢的走向千年树妖的封印之池,可他感到了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在袭来,而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鼓荡着自己的身体,那力量凭他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挡,夏无忧迅速后退十几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仿佛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无耻之徒,你敢用我的身子做恶事,你不得好报”。
夏无忧顿时全身冒起黑烟,骂道:“你给我安静点,你还想突破我的控制,妄想”。
身子已经平息了那股躁动,夏无忧嘿嘿一笑道:“四公子,你是最老的一个,切是最弱的一个,你简直羞与我等齐名,你的造诣连我那几个徒弟你也比不上,不过有我帮你,你就是四公子里最强的一个了”。
噬魂之力已经在开始复活,封魔堡的封印之池的黑水已经开始了翻腾,那股力量的强大已经让赫连觉空也无法靠近,而且他还没有出世。
封魔堡的大地在抖动,一座空城,一千年的不灭诅咒,噬魂的紫气越来越盛,现在开始冒出的已经是黑气了。
候九龄痛苦的望着苍月海,口中喃喃道:“血洗魔池毁其根,兵裂树干灭其身。天啊,你这样对青青公平么,你这样对慕雪公平么”。
苍月海依旧,小潮徐徐上来沙滩,候九龄的双眼已经朦胧,自从他认识了岳高峰,他的激情就被点燃,他的正义像火一样的在燃烧,冒死堪破这潜藏的天意,只想求得一个安宁。
“慕雪,我要不要违逆天意,告诉你一切啊,你可以利用黄泉之力一举爆发,拯救古云和青青,甚至是你自己,你的誓言怎么办啊,青青的孩子才一个月啊,天啊,你就要这样杀了他,你还有天理么”。
“候九龄,你本是逍遥之人,也被七星感动卷入这无尽浩劫,夏青青和古云全是成神之躯,本不容他们人间留有血脉,古云和林慕雪的血脉存留人间已经上天之仁慈,如果让真神之躯的结合血脉留在人间,那么对人间,对这孩子公平么?,这孩子长大只有一条出路,就那是魔,天不容,地不受,这孩子会幸福么”。天上有个声音在跟她说话,声音委婉,宛如天岚。他的头上祥云盘旋。
“女娲娘娘,是你么”。候九龄慢慢的跪在沙滩上。
“我知道你想激发林慕雪的愤怒,可这样对林慕雪公平么。上天留存古泉是没有办法挽回,那是我的错,只是这神跟神的结合,跟神和仙的结合是不一样的,古泉可以凭母体之仙力逍遥在天地之外,而神和神的结合的孩子只能入魔,仙可以逍遥,神切受到约束,所以一切是天意,你不可擅自言表。”
候九龄嘶声道:“女娲娘娘,你说服不了我,这说法不公平”。
“天地之间自从有了三界,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人间如此,三界也如此,总有一天这种不公平会受到对抗,林慕雪如果不下凡,她是第一个,但是如今她已经不可能了,我想她会制造一个抗争的人”。
“是古泉么”。
“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是古泉,那人必须具备和林慕雪一样的法力,在地上是谁你应该明白了,切勿开口,泄露天机。夏青青总会凭借这一不世功劳得到好去处,你安心吧”。
“上古魔王”候九龄的脑中冒出这四个字,久久回旋。原来三界之中还是有情的,女娲拯救林慕雪,就是想让林慕雪制服上古魔王让他去对抗天庭。
候九龄抬头,忽然明白了,这千年宿缘本应在夏青青成神后就结束,上天故意安排原来是想借神血之力涤荡噬魂魔血,那么说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孩子,而是上天存于青青体内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