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态当然知道这一规矩,他的心里不禁有一丝愧疚,他的心开始动摇。
崔吕堂古朴的钟声在敲响,有节奏的钟声就山谷中飘荡,是那么的悠长、连绵。
众人不禁喝得大醉,徐刚也醉意朦胧,张态依旧在慢慢喝着酒,心情沉重的人总是不容易醉,他又怎么能醉呢?
徐刚道:“二哥,那还记得大哥说过的话吗?”
张态:“驰骋戎马中原梦,破碎山河故国羞。”
徐刚:“没想到你还记着,我也还记着,所以我一直为身为忠义阁的阁主骄傲,我也愿意为了忠义阁去死。”
张态手里的酒杯已经被张态捏碎了,徐刚大笑道:“二哥终究是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再忧心了。”
张态:“或许我真醉了,你不想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徐刚道:“我只知道二哥是来看我的,其它的并不重要。也许说出来就不能好好喝一顿酒了。”
张态笑了,他的笑容是忧伤是无可奈何也是痛苦,张态道:“也许你不想听,但是我不得不说。我是穆林王的人。”
徐刚操起了桌上的酒壶,鲸吞牛饮起来,一壶酒罢,道:“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就算你带着穆林王的人来了,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你为什么要亲口告诉我?”
“这是为什么?你不知道穆林王的狼子野心?还是你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张态道:“我知道,所以我来了,之所以我来只是为了保住忠义阁。”
徐刚怒喝道:“保住忠义阁?你保得住忠义阁的形你能保得住忠义阁的魂吗?”
张态的脸已经变红,不知道是不胜酒力还是被徐刚的言语臊的脸红,张态道:“交出无双阴剑至少能保证忠义阁的人能够活着,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徐刚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浑身抖动起来。他的手拿起了他的刻刀,刻刀在桌上一划而过,留下深深的裂痕。
徐刚道:“以前我们是兄弟,现在我们是,以后我们不是。”
兄弟是多么熟悉,兄弟也是多么难忘,可是今天画地绝交折磨着这两个人,两人的心撕痛起来,就像是刀子一刀刀的割在心上,滴出鲜血来。
酒席还没有散去,可是忠义阁的人却醉了。可是忠义阁上却失去了黑衣人的影子。
“队长,我们真要这么做?要是张大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忠义阁,这是穆林王给我们的任务,只能委屈张大人了,如果张大人非要怪罪就找我好了。”
说话的正是风之队、云之队的队长,他也随着张态一起来了,他还记得临行前穆林王给他的信札,信札上写到:“若张态不忍,汝可断行。”
队长没有名字,他的称呼只有一个,那就是队长,他是穆林王信任的人,他也不会让穆林王失望。
他的上已经拿上了箭搭在了弓弦之上,前者如距后着如拱月,八十旦的大弓已经被撑的浑圆。
风之队的所有人已经做好准备,云之队的人也紧紧握住了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