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了自己这十几年的生活,母亲早逝,与父亲相依为命,过的却是艰苦。
或许很多人羡慕他的少族长之位,可谁能知晓,他心中所期盼的。
宇文天拿出了几坛酒,几坛老酒,并非猴儿酒,而是五方客栈酿造的“千日醉”!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酒,这月,这相思,欲醉人,人难醉!
清风拂过,宇文天举起酒坛,对着口倾倒下来,他咕嘟咕嘟的畅饮起来,酒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流进衣领里,流在胸膛上,浇在山石上。
“痛快!”
宇文天本来的思念便抛之脑后,将空酒坛使劲扔向对面的山崖,他没有运一丝真气,就以一个凡人的力量来体会这种感觉。
曾经,他是凡人,却未有过如此畅快之感;如今,他已是武者,不禁回忆起了之前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却没有这种喝酒后的痛快之感!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宇文天却是越喝越痛快!一连干了三大坛,却没有醉意,即便是自己压制住真气,可是本身强大的**,酒精麻痹不了。
索性,他将剩余的五六坛酒都拿了出来,如喝水一般,灌入口中。
他忽然想起,七十二绝技里,有一门棍法,名为醉棍,乃是在有醉意的情况下施展,才可窥其精髓。
宇文天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自己当过武器的惊雷木,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持棍,演练起来。
一般,武者在清醒的时候,心越静,武技施展得越到位。但是,在醉酒的状态下,却是很难施展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会乱刷一通。
可是这醉棍却与众不同,他不拘于招式,发乎本心。人在醉酒的状态下,心无所想,会进入一种心无旁骛的无心之境,这是一种之高的顿悟境界,心中无物,万法归一。
宇文天并不是出于此种境界,只能说是一种相似的境界,他的头脑里几乎是清醒的,属于假醉的状态。
这样,施展出来的醉棍,便不能与真醉相媲美。
似醉非醉,不是醉棍的最终奥义。
不过,宇文天能到这种境界,已实属不易,毕竟,菩提树是让人心静空明,而不是让人迷醉。
而且,这棍不称手,舞起来便少几分灵性。宇文天此时的状态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认为他喝多了,摇摇晃晃,东倒西歪,辗转腾挪,时快时慢,时而仰卧,时而弯腰,时而挺立,时而匍匐,当真是千姿百态。
差不多三个时辰后,宇文天停下了演练。此时天已渐亮,宇文天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背后,施展流风回雪,“唰”的一声,一道长长的虚影划过山岩,三息时间,就到了洞口。
在他进洞之时,几人都已经退出修炼状态。
“宇文弟弟大恩人,你去哪里了?”唐雨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一下子出现在宇文天的身边,拽着宇文天的右臂,扑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打趣道。
“弟弟大恩人?这是什么叫法?”宇文天被唐雨诗给逗乐了,这么一长串字,被她给叫出来,既没有弟弟的感觉,也没有恩人的感觉,倒好像宇文天成了她的哥哥或情郎。
“你年龄比我小,当然是我弟弟了,你有传授我那么厉害的功法,不是恩人是什么?”唐雨诗都囔着樱桃小嘴道。
宇文天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你还是叫我宇文弟弟,或者师弟,或者像上次一样,叫我阿天,我习惯一些!”
“好吧,宇文弟弟,你要姐姐怎么感谢你?”唐雨诗使劲抓着宇文天的胳膊,在她饱满的酥胸上蹭来蹭去。
宇文天此时却似定住了,一动不动。不是他动不了,是他不敢动,也不能动,唐雨诗那柔软的双峰磨得他难受之极,要是动一下,就会挤压到,这可如何是好。
他可从来不知道这小妮子有这么折腾人的一面,他以前经常被霓裳调戏,不过那是他的女人,他愿意。但是眼前之人,只是朋友,他没有那种想法,也不会有。
虽然修炼了佛门绝技,可是在“色”字这一关,他还是不够镇定。
“不用谢,我们是好朋友嘛!”宇文天强压住心里的折磨,面不改色,却不敢直视唐雨诗,对着对面的墙壁道。
“那怎么行呢?”唐雨诗反驳着,随即狡黠一笑,“要不姐姐我以身相许,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