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青酒!无言说这四个字之时说得很轻,但到了好喝此处,这四个字却如同从天而降的千斤重石一般狠狠砸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因为,这落叶青酒四个字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听闻过,落叶青酒,这到底是一种什么酒?
他从小饮酒,至今已不知品过了多少种酒,天下间的酒十有**他都曾喝过,可这落叶青酒当真是头一次听闻。
他脸上额头处微微生起了几条皱纹,一脸疑色,心中思量:“难不成是他胡编出来的,却如同先前一般,又要来骗我?这天下间竟有我不知道的酒?”
他心中疑虑,但自也知这一下不管再如何穷思极想,也决计不能知道,只觉这一下真是被问住了,不禁头往下一沉,吱吱唔唔道:“我……我……不知道……这种……酒……”
无言一听好喝回了此话,登即哈哈大笑。
好喝脸色一红,还道无言取笑他,或是如同先前一般,却是拿子虚乌有的事来戏耍自己,正待发怒。
不料无言笑声骤然消失,高声说道:“好喝兄无需自扰,你确实是极精酒道,只是天下间的酒却有千千万万,又有何人能尽数知晓,尽数得以品尝之,好喝兄不知这落叶青酒,原也在情理之中。”
好喝本来答不出来,自己颇觉尴尬,此时无言如此说道,却是给了他个面子,他自要趁机下台,登即附和道:“你爷爷的!对啊!你这话说得甚是有道理,这天下间的酒其实十有**我尽皆知晓,只是刚好你说的落叶青酒却不在此中,这实是太过凑巧,我不知道也是对的么!自不能怪我,要不你再问问别的酒?”
“不用了!我先前一番相询,好喝兄虽略有所不知,但却对答如流,足见酒道之精,却非虚言,既是如此,又何需再加详询,岂不空费时间,耗增无趣。”无言抬起了手,连连摇摆,以做示意。
一旁赵大山却觉奇怪,无言为何却不问了?
无言精通酒道,而那好喝也精通酒道,正所谓棋逢对手,兴致倍增,好喝这么一个精通酒道的人,遇到了无言这样一个同样精通酒道的对手相询酒道之事,自是将之视如比决,兴致正是盎然之极。
当一个人遇到一件令己兴致盎然之事,谁愿半途舍之弃之?
好喝此时已被无言激发了兴致,早就把这当成了一场比试,一场关乎自己得意长处的比试,不管如何,他决计不愿在得意长处方面居于人下。
故而接下来只要无言紧追不舍,再行追问下去,不管无言再问多少关于酒道的事,他必然极尽其力、穷其所思以为应对,决计不愿输与了无言!
拖!
赵大山现下心中反复想的就是这个字,而现下这等拖时间的绝好良机,无言却怎的任之流失?
不解!惋惜!
赵大山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那边好喝一听无言此话,登即道:“你爷爷的,你就问这么几句?老子兴致才刚上来,你尽管再问,这下不管你如何问,我决计能答上……”
不待无言回话,那好吃却打断他的话,道:“二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只顾着显露自己的功夫,却把兄弟我们给忘了。”
好赌附和道:“对啊!轮到我们么,你可不能一人独占。”
好吃道:“现下可轮到大哥我了。”
好赌却道:“大哥,先轮到我吧,一说到赌小弟我双手就痒痒的,心口更是痒的难当,不如就先让我来试试。”
好吃却道:“四弟,难不成你手痒,你大哥我就比你好?我嘴可馋起来了,吃却吃不到,只能说些关乎吃的事解一解瘾,你先让我试试,你不用着急,等下你也有显摆功夫的时候,又不是没有!。”
这一关乎各自的心头之好,两人竟尔争论起先后来了,也不理无言的意思。
无言要不要考一考他们俩却还不一定呢!
好吃胸膛一挺,对无言道:“小子!来!你来问问我吃的事。”
好赌摇头道:“不行!你先来问我赌的事!”
好吃道:“四弟,你就让大哥我先来呗,大哥我平时对你那般好,你就让我先。”
好赌道:“那我平时就待你不好了?你就不能让我先?”
好喝喝道:“大哥四弟你们莫争!不如看看那小子要先问谁!”
好吃跟好赌一听此话,齐声应道:“对!”
又是异口同声对无言道:“你小子要先问谁?”
无言略一沉吟,突然笑道:“这一说起吃么,我倒是有点肚子饿了。”略微一顿之后接道:“既是这般,就先问问关于吃的事吧!”
好吃一听这话,双手一拍,道:“好!”对好赌道:“四弟,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他要先问我,你可不能怪我,这是他的主意。”
好赌哼了一声,道:“大哥,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了。”
无言淡然一笑,忽的开口道:“你既号称天下第一能吃,想来对吃一道无所不知,无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