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已是搞得众人如此狼狈,若是还有,真是不敢想像,于是道:“赵兄莫忧,正所谓船至桥头自然直,忧也无用。”
赵大山只是不住叹气。
无言却道:“对了,之前一心只在黑叶之上,倒没去注意章才他们,也不知那三人是不是死了,之前只顾着对付那虫子,倒是忘了察看。”于是快步行到那几人身前,一一察探,发觉均已无了气息,不禁摇了摇头,道:“身体冰凉,已无气息,估计之前被那东西咬到后便死了。
赵大山跟白旭早料到了,因此并不吃惊。忽听得萧湘拍掌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
无言三人齐齐望向他,皆是不知他所说的想起来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听得萧湘说道:“这东西确实是蛊,经过我刚才一番细想,终于知道它叫什么了。”
无言忙问道:“既然是蛊,那它叫什么。”
萧湘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但刚才想到了一段《蛊记》中的话,按照那段话所叙,这东西应该是叫做桑甚蛊。”
无言一听这名字,便联想到了桑甚,那是一种树,怎的树又关蛊什么事了?便道:“这东西叫桑甚蛊,关桑甚何事。”无言心想总不能无缘无故便叫桑甚蛊?
萧湘道:“这个其实很简单,因为这种蛊培育出来时,也就是幼虫时,长得如同桑叶,便是刚才那黑色桑叶了;成虫后,身体几经化茧,变得形似桑果,所以就叫桑甚蛊了。”
赵大山却问道:“你是说这黑色桑叶是被人培育出来的?”
萧湘道:“自然是了,这世间本无这等怪异之物,自是人所培育出来的。其实这蛊道十分复杂,要认真说起来,蛊是有分几种的,据我所知的却有两种:一种叫蛊虫,另一种却叫寄生蛊。
像白贤弟跟无言贤侄之前所见到的金蚕蛊虫和现下这桑甚蛊便属于寄生蛊,这种蛊有一个特点,它们本是蛊虫所产下的卵,这卵被人用秘术培育,然后用来寄生在**之中,因此叫寄生蛊。这种蛊潜伏在**中的时间有限,而且一但从**中出来后,也就是它们死期快到了的时候,一旦出了**最多只能活个一天左右。”
白旭听罢,道:“既是如此,那我们杀不杀这桑甚蛊都无关紧要了,倒是白费一番力气了。”
无言却道:“师叔,若是不杀它怎生安心,谁知它会往何处跑,这一天的时间也足够它祸害不知多少人了。”
赵大山点头,道:“贤侄所说甚是,此虫速度疾快,被咬者登时毙命,实是太可怕,哪怕其只有一天之命,不除之也必不安心。”
萧湘察看了一下身子,见自己浑身**,裤前衣摆早已无影无踪,甚是狼籍,不禁摇头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说道:“其实这事都怪我,我若是早些想将起来,我等也不会搞得如此狼狈了,我自己也不会搞成这般模样了。”
白旭道:“此话怎讲?”
萧湘道:“据书中所记,这桑甚蛊生性较为沉静,一般不主动出击,除非是自身受到威胁,若是我早想起来,那我等自可以慢慢思虑良策对付它,自不用像刚才那般急切,也不至于这般狼狈。”
赵大山望了望厅堂,只见桌椅四散,破缸、碎瓦、酒水满地,确实是一片狼籍,又见萧湘那般模样,便道:“萧贤弟,我叫个下人带你下去换套衣服,你全身淋了酒,得换身干衣,不然怕染了风寒。”
萧湘笑道:“赵兄也太小瞧我也!怎么说我都是练武之人,虽说书生一个,但身强体壮,淋了点酒便染上了风寒,蔫有此理。”
赵大山道:“萧贤弟所说自然有理,但一身**的总是不舒服,再说你那衣服也已损破得不成样,还是换换为好。”
萧湘道:“倒也是,确实是挺不舒服的,这副样子走将出去给人瞧了免不了让人笑话。”
赵大山道:“哎!本来正饮得起兴,谁料突然出了这么个事,这下全搅和了,当真扫兴。”心道:“这厅堂现下已是乱七八糟,不宜待客。”便道:“厅中现下杂乱无章,我等不防移步,去前院坐坐,再行商议。”
无言等人自是无异议,几人便出了厅堂朝前院而去,萧湘便由下人引去换衣服了,厅中也自有下人们处理,这些自不用赵大山他们来操心。
前院离厅堂不远,几人行不过多久,便已到达,各自在一张石桌旁寻了坐位坐将下来。
赵大山方一坐下,便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天来,我赵家庄接连死人,哎!我心甚忧。”
白旭道:“赵兄无需多虑,反正敌人这些天也会寻上来,到时我等联手处理了他便是了,此劫总会过去。”
无言却道:“师叔,那蛊估计也是那人所下,此人武功高强,有师叔、萧伯伯、赵伯伯联手,自是不怕;但此人又精于蛊术,这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