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与无言交过手,一听便知白旭这话的意思了,赵大山却是疑惑道:“无心学武却能将准剑派剑法练得数一数二,程掌门本该高兴,怎的却气。”
玉琳听得捂着嘴巴一直在椅子上偷笑,无言则是一副无奈之色,眼神四处晃悠,明明是在说他,他却好似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白旭道:“那是数一数二的差。差倒也不要紧,这小子尚且年轻,若是知错能改此时肯发奋图强,那也能弥补以往偷懒之功,武功定然能有涨进。可这小子却偏偏不求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别的弟子一天练剑四五个时辰,他倒好一天练剑四五下,你说他师父能不气吗?”
萧湘淡淡一笑,道:“怪不得武功那么差,那二气呢?”
白旭道:“二气长辈。这小子无法无天,派中的师叔师伯他向来不放眼里,师叔师伯所说的话他向来不听。别的弟子从入派至今,派中的悔之洞一次都没去过,最多的也就去过二三次。他倒好,去了足足十八次。而且没一次悔过,出了又敢再犯,屡教不改。派中除了我跟他师父他尚且敬三分,其余的能给他叫一声师叔师伯那便是极大的造化了,你说他气不气人?三……”
玉琳却是打断了白旭的话,咯咯笑道:“白师叔,这第三气由我来说吧。”
白旭点了点头,端起桌上茶杯品起了茶。无言低咕道:“师姐你瞎掺合干么。”
玉琳并不理他,道:“三气同门。我们准剑派中同门师兄弟妹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若遇莫无言,帮我揍一拳。我们派中的师兄弟姐妹许多人不是给他气过,便是给他整过,许多人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揍他一顿。”
萧湘、赵大山两人听到此处,哑然失笑,均思:“这小子看起来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怎的竟是这等胡来之人。”
白旭跟玉琳当着萧湘跟赵大山的面揭无言短处,无言却并不羞愧,犹然一脸正色,说道:“白师叔与师姐尽揭我短处,却不说我长处。像我的饮酒功夫那可是真正的数一数二的,你们怎的不说。”
白旭冷哼一声,道:“就算你再会饮酒那又如何,能当功夫使,能击退敌人,还是能仗着饮酒行走江湖,毫发无损?”
赵大山一听此话,双眉一挑,道:“你小子甚会饮酒?”
无言道:“正是,赵伯伯没看到我腰间挂着这么个酒葫芦吗?”
赵大山突然一拍桌案,喝道:“好!怪不得我一见你这小子就觉得有种亲切之感,原来你小子也是个爱饮酒之人。”
无言见赵大山这般反应,道:“莫非赵伯伯也爱饮酒?”
赵大山道:“岂止爱饮酒,简直如痴如醉,为之颠狂。”
无言大喜,真想不到赵大山竟也是个爱饮酒之人,登时精神焕发,真恨不得立马与赵大山对饮一番。
赵大山哈哈一声大笑,道:“想不到竟能遇到个会饮酒的,真是巧。既是这般天赐良机,我等岂可错过,不防趁此痛饮一番。”
白旭道:“不可!敌人不知何时会来,我等理应养精蓄锐,先做好准备。若是饮酒,等下一酒醉了那敌人却刚好到来,那到时岂不是措手不及。”
萧湘道:“白兄此话有理,切不可大意。”
赵大山连连摇手道:“无防!原先庄中出了这等大事,下人们口口相传,以至人心不稳,我为安庄中众人之心,故作冷静,说道:‘若那敌人胆敢再行上门来挑事,我定然取他性命。’这几日也未叫下人加强警戒,生怕他们生疑。
好在庄中之人对我赵大山甚有信心,庄中这几日人心尚算安稳,未曾生变。这下有萧贤弟跟白贤弟助我,再无需忌惮那人。且待我传话与下人,吩咐他们若是见得有这么个腰间佩一对方形银棍的胖汉前来,便直接跟他说我在庄中正厅之中候着他。
那日情形,我不在庄中,那人将我二弟与赵护卫皆打成重伤,若要杀光我庄中之人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可那人却并未为之,那铁定是冲我一人而来,见我不在庄中,这才牵怒于他人。既然那人本意是要来杀我,今日若他有来,得知我在正厅之中定然会直奔正厅前来寻我,因此我等便在此候着他便是了。”
萧湘道:“赵兄此话虽有理,然我等若饮酒皆醉,在此候着他又能如何?岂不是方便了敌人,让敌人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