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双腿左右相交,往树干一夹,稳住身子,手中玉萧化作点点青光,朝着好玩一阵疾点。好玩左右闪避,边闪边道:“你奶奶的,把我眼睛都搞花了。”飞起一脚,狠狠踢在树干上,这一踢之下,那树咔嚓一声,竟已被他踢断,斜着便倒了下来。
缠在树上的书生冷哼一声,一足点去,从树上飞身而下,落到另一棵树后面,他才一稳住身子,好玩快步赶上,手中扫把对着树干直捣而去,扫把直穿过树干,击向树后书生。
书生弯腰一闪,手中玉萧从左旁点到扫把之上,用力向右推去,扫把捅在树中,又被书生往一侧推去。若是平常的扫帚,怕要从中间一折而断,不过好玩这把扫帚显然大是不凡,却是丝毫无损。
不过如此一来,好玩却也抽之不出,伸出一掌,便向树后书生面门打去,书生亦是伸出一掌,对轰而上,两人一交掌之下,身子都是微微一震,都觉对方内力颇为深厚,实不在自己之下。
好玩一掌无功,蓦地将手中扫把朝着书生所推方向用力反推而去,咔嚓一声,那棵树干登时被从中一截而断,轰然倒下。
好玩收回扫帚,大喝一声:“你奶奶的,我扫死你。”手中扫帚对着书生一阵狂扫,书生则是边闪边回击,两人一时倒也分不出个高下。
两人这般比斗,说来不过片刻间的事,那边无言一见两人打起来,心下欣喜,心想:“正好!你们两个一打起来,我便可脱身了。”撑起身子,只觉胸口隐隐作痛,显然刚才被书生伤得不轻,摸了摸胸口,径自朝那小钱走去,俯身一弯腰,便要去抱那小钱。
蓦地里一道银光一闪,凉嗖嗖地从他右侧闪到,无言吃了一惊,也顾不得看这道银光是何物,右掌对着地上一拍而下,整个人借势一跃,倒翻而退,脚步一落地,只觉腰间疼痛异常,一望之下,但见腰侧衣衫已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直流。
无言向前一望,只见一名青衫少女正持剑立在小钱那里,这少女长着一双水灵灵的美目,一对秀眉,鼻子娇挺,容色丽人,实是一个绝色的美人。
无言却是不认识这少女,不知这少女无缘无故怎的攻击自已?而且下手那般狠辣,刚才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怕此时被刺中的便不是腰侧那般简单了,估计脑袋已被刺穿,怕已见阎王爷去了。
无言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你这是干……”
他‘么’字还未出口,那位青衫少女却是长剑一挺,似一字也不容他多说,怒道:“小贼,纳命来。”剑尖径自朝他刺来。
无言此时手中无剑,刚才胸口受了书生一击,现下又中了这少女一剑,身子又是无力又是疼痛,但他自也不能坐以待毙,只得连连闪躲,躲开这少女的长剑,边躲边道:“姑娘!你这是干么,我跟你无怨无仇的,怎得要杀我。”
那少女却是不答,手中长剑越刺越快,连刺了五剑,招招死手,径刺无言要穴。无言此时已是力不从心,胸口、腹间又中了一剑,那少女挺剑刺向无言喉头,眼看便要刺中,无言腰身一弯,斜身一倒,这才堪堪避过。那少女却是伸腿一踢,踢中了无言左腿。
无言左腿一软,便跪到了落叶堆上。那少女一剑便刺向他胸口,危急中无言着地一个打滚,总算是避了开去,但这一滚之下,却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
这块大石被落叶杂草所遮盖,无言自然瞧之不见,登时被撞得头破血流。那少女急步赶上,一剑便刺向无言喉头,这一剑好快,无言才一撞到石头上,少女这一剑便已刺到,这一下无言是想避也避不了了,只得闭目等死,霎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难道我要死了吗?我死了师妹怎么办?师父的养育之恩我还没报呀!”
突然间只觉一道劲风从喉头间划过,只觉冷嗖嗖的,紧接着叮当一声又清又脆的声响,似是刀剑相撞之声。忽听得耳畔一个娇柔的声音喊道:“师弟!”声音之中充满了关怀,又似惊惶又似担心。
无言一听到这声音,又惊又喜,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分明便是玉琳的声音,睁开双眼,果然眼中所见正是自已刚才命悬一线所想到的那一个人,那一双充满柔情的双眼,眼中满是关怀之色,正自望着自己。
无言喜道:“玉琳师姐,你们总算来了呀。”
玉琳望着无言身上的伤口,道:“师弟,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瓶来,拔开瓶塞,倒出二粒黑药丸,道:“师弟,快将这破伤丹服下去。”给无言服了下去,紧接着又掏出一个黑瓶,倒出一些药粉,在无言的伤口上都洒了一遍。
无言笑道:“差点小命便不保了,还好师姐你们急时赶到。”
玉琳道:“师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兴隆客栈那里的派中记号是你所刻的吧,我们找不到你,寻着那记号便找了过来,还好赶得及时。”
无言点了点头,道:“正是我所刻,只是这事说来话长,且先不说。”说罢望向前方,只见前方一道白色身影正与那少女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