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大感惭愧,道:“前辈武功竟如此之高,又何需晚辈出手,实是小辈无知,太也不自量力,当真惭愧之极!”
老者道:“不管如何,你这份心却是好的。”说罢将右手伸入怀中,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光灿灿的酒杯,道:“这酒杯名青光杯,乃是用一种树的树根打造而成,甚是奇特。这杯我不知多少年未用过,留在我身上未免埋没了它,你甚懂酒,好杯当赠于懂酒人,今天我便将这杯给你,也好让它重新发挥它的作用。”说罢将手中青光杯递给无言,无言伸手接过,打量起这青光杯来。只见这杯青光闪闪,杯身上刻有‘长存’两个金色字,而此杯杯口,则甚是奇特,一般酒杯杯口无不是成圆或成方之状,而这酒杯杯口竟是呈椭圆之状,杯口边缘成锯子状,高低起伏,便宛如一根根高矮不平的尖刺插在杯口之上,如此形状,如何喝酒?这嘴唇一碰到这杯口,岂不是要划破?
无言从未见到这般奇怪的酒杯,心下惊疑,道:“前辈,这酒杯怎的这样,杯口如刺,怎生饮酒?”
老者俯身腰弯,右手往竹台上抓起一缸酒,用嘴一扯,将酒封扯去,道:“将杯凑过来。”
无言闻言当即将手中青光杯凑了过去,老者手中酒缸轻轻一提,酒缸中酒水登时一溢而出,落向酒杯,片刻之间,酒杯中酒水将满。老者蓦然一提,收起酒缸,而观无言手中那酒杯,杯中酒水刚好满满一杯,一滴不露,可见老者控制之准。
老者道:“你将这一杯酒饮下便知其中奥妙。”
无言当即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当即将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下。就算这酒杯划破了嘴唇,他却也不怕,于江湖中行走,就算挨刀那也是常有之事,划破一下嘴唇,又有何惧之有?
酒杯及唇,无言只觉一股冰凉之感从杯中透出,传及嘴唇,但却无丝毫疼痛之感,显然嘴唇并未被划破,而那酒水一入口中,只觉冰凉爽口,而且酒的纯度明显比之前所喝女儿红纯了不少,虽说只一点点,但无言品酒何等厉害,当然能察觉这当中的不同之处。酒水一入喉头,更觉舒爽无比,忍不住大赞一声:“妙极!实是妙极!”
老者哈哈大笑,道:“怎么样,相信你已是品出来了吧!”
无言望着手中青光杯,道:“前辈,这青光杯杯口如刺,饮之竟丝毫未有所损伤,而且酒水变得如同冰镇一般,又凉又爽,而且酒水之中的纯度也变得纯了些,只是不知这纯度是这青光杯所致或是前辈手中这缸酒原本如此。”
老者道:“自是这青光杯所致,此杯的妙处正于此处,酒水一入此杯,纯度便能提高不少。”
无言道:“如此好杯,定然珍贵之极,晚辈如何敢接受这般贵重之物。”
老者道:“常说千里马与伯乐,这青光杯便如千里马,而你便是识它的伯乐,此杯与你,最是适合不过。老夫我自断臂之后,饮酒向来一缸一缸痛饮,再不用杯,此杯留于我此处,也是浪费,你尽管收下。”
无言听闻此话,便不推拒,拱手谢道:“承蒙前辈厚爱赠晚辈此杯,晚辈感激不尽。”
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酒兴已罢,便不做逗留,归去矣!”说罢提着手中酒灌了几口,转身便行,行到竹台边缘,纵身一跃,跃上自已的小船。
无言喊道:“前辈,可否告知晚辈前辈大名!”
老者哈哈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罢拂起船舱布帘,钻入船舱之中。吴手中撑竿往水中一撑,小船如箭般便向前驶去。
无言心道:“这话却是何意,我问前辈名字,怎的前辈说此话,难不成一个名字竟是天大的秘密,这倒奇了。”便不再去多想,望着手中青光杯,大感欣喜。有这等好杯,以后饮酒,则更添酒兴,只觉这一趟鱼岛之行,确是没白来。
白旭道:“好了!此间事既已了,那我们便需离去了!”
国泰安一听这话,道:“怎的这般急着要走,今日能拿回鱼岛,全靠三位之功,众位须得与我回飞龙帮之中,留住几日,我设宴好好款待三位,也好一表我感激之意。”
白旭寻思:“若多留几日,无言这小子还不知会饮成什么样,还是推辞了早些去黄山为妙。”便道:“现下我们三人还得去与我师兄会合,是以不能多做逗留,国帮主见谅。”
国泰安叹了一声道:“如此实在太过可惜,我还想与无言兄弟再斗一番酒,看来怕是不行了。”
无言笑道:“国大哥,往后时日甚多,我若有空,定当过来会会国大哥,到时咱俩再来比一番酒。”
国泰安道:“好!一言为定。”话音一转,问道:“那莫兄弟你们何时走?”
无言望向白旭,意在征求他的意见,白旭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下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