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忌、慕容想会襄助他。”
定王两个最有谋略的儿子都在帮衬,就算白昊的布局不足,这二位可是人精。
“左相倒想帮忙,皇伯父未应。”
在定王看来,皇家被邪教坑害的事,还是不宜让外人知道,这是皇家的陷秘,所以此次行动,被他们看成了皇家内部的大事。
“今日定王出宫前,奏请朕立昊儿为太子,朕明日人下旨封昊儿为燕王,待他处置好此事,朕再晋封太子。”
立储不过是早晚的事,这些事,大臣们没少提。
慕容慬有自己的思量,一来,想多瞧瞧白昊的性情能力;二来,也有权衡的意思。他一定立白昊为储君,白昊就会成为邪教行刺的目标。
谁没瞧出,左右丞相都有讨好嫡皇子的意思,今儿两人还提到了自家美貌、多才的孙女,可白昊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情窦未开,硬是装着没听见,又被梁王、定王在旁边和稀泥,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御花园里,被太嫔、太才人们打扮得漂亮的姑娘们,也空等了一日,别说在嫡皇子面前刷存在感,就是见也未见到一面。
用罢晚膳,陈蘅与慕容慬入圣城见了医族的大祭司、六位长老,就谁人留在宫中襄助白昊,谁随陈蘅前往天牢又做了一番详细的分工。
夜,繁星如钻似眸,点缀夜空,份外迷人。
刑部天牢的高墙约有三丈,用坚固的大石砌成,在石墙之上有一道丈高的铁制大门,大门上又有一道小门。
元芸下了马车,拿着令牌:“皇后娘娘要面见后晋夏候滔!”
陈蘅戴着昭君帽,只着随常贵妇袍服,身后跟着几名医族侍女。
天牢深处,豆大的灯光摇曳,昏暗之中,陈蘅的身影被填满了整个天牢,虽是极其轻柔的脚步声,却在此刻显得清晰,一下又一下,叩动人的心弦。
夏候滔正倒在木榻上的睡觉,虽身在天牢,可他的待遇不错,与狄皇后同居一室,有木榻、有锦衾,有桌案……
依然是一间不错的客栈。
夏候滔翻身下了木榻,整整衣袍,走近牢门处,隔着栏杆,看着款款行来的女子。
是她……
宛如梦境,他不由得看得痴了。
陈蘅近了牢门,摘下昭君帽:“夏候滔,本宫来了,你还有话说,且说罢。”
有两分倨傲,对夏候滔,她再无前世的情感。
夏候滔于她,早已成过往。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夏候滔都是一个失败得。
夏候滔道:“朕入燕京天牢后,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嫁给朕为妻……”
韩姬正要喝斥,被陈蘅抬手止住。
“确实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美梦,很美!”
她笑,笑得很是温润淡雅。
“朕这一生,输给慕容慬,不,准确的说,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命运,如果朕娶得的妻子是你,朕便是这一统天下的圣君……”
到了现在,夏候滔还将这一些归咎于命运,归于天意。
他不明白,他与慕容慬之间的差别。
陈蘅吐了口气,“从一开始,本宫的心里唯有阿慬一人。”
只他一人,没有旁人。
陈蘅扫视四下,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这里被人布下了阵法。
这是夏候滔引她来的,亦是邪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