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赵灵，你给我看清楚了，你现在拿着枪指着的是我的头！我是天道！你的挂名男朋友！！！没错，我杀人了，那又怎么样？米正龙要是杀了我，你觉得你们敢去抓他吗？米家是你们一个小小的警局就敢动的吗？如果这次死的是我，你就算是警察，又能怎么样？！”

“我会帮你报仇！赌上我这身警服！”赵灵很是坚决的看着天道，并未因为天道的愤怒而退缩，但是她的枪已然离开了天道的眉心。

“别犯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正义的，是不是正义，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警察说的算的。”天道听到赵灵的话之后，表情微微有些动容，火气顿时没了大半。声音也逐渐的恢复了平静，“我不杀他，他就会继续杀我，我这次只是断了一只手臂，如果我真的被杀了呢？你告诉我，在你的心里，你希望我死，还是米正龙死？”

“我不认识他，我，我当然不希望你死。”赵灵有些为难的说道，并且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樱唇。

看的出来，此时的她不再那么固执，却又多了很多的挣扎。

如果让她做一道选择题的话，她当然会想也不想的选择米正龙去死，即便死掉了整个米家，她恐怕也会选择不让天道死。但是，自己是警察，天道杀人了。就像上次一样，自己可以原谅他一次，难道还要原谅他第二次吗？自己是警察！

“现在，我还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那么你要我为他陪葬么？”天道柔柔的看着赵灵，对于她的回答，心里感觉暖暖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在她的心里，恐怕一千个米正龙也比不上吧？

“我。。。。。。”赵灵一时间恍惚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挣扎，天道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很痛苦，赵灵是那种很正直的警察，让她徇私枉法，简直就是在剥夺她对警察神圣的信仰。尽管这种信仰，很是死板。

“灵姐。。。。。。”蓝灵一脸祈求的看着赵灵，眼睛红红的，很是担忧接下里赵灵的选择。她并不知道天道和米正龙之间有这么大的恩怨，她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谁对谁错，但是天道是自己的男人，自己最爱的人，所以蓝灵也同样的选择背叛自己一切的认知，傻傻的选择站在自己男人这边，即便是天道错了，那也是对的！

“我的头好痛。。。。。。”赵灵很是痛苦的叫嚷了一句，继而蹲在了地上。天道有些心疼的看着如此困扰的赵灵，缓缓的也蹲下了身子，捧起赵灵的俏脸：“我知道，你很困扰，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没有想过要杀掉他，但是他却想要我死，我不得不让他死，懂吗？我不是喜欢杀戮的人，但是，我不介意为了自己展开杀戮。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这样的观点，但是灵姐，相信我，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可以活着。我要保护我的女人、朋友，所以我必须活着。”

赵灵茫然的看着天道，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龙城市的夜晚开始缓慢的降临，黄金圣殿俱乐部的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天道一只手臂轻轻的抱着穿着一身迷人睡衣的流年，望着夜空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