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茹非常奇怪:“提他干什么,”
“邹峰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步步为营实现自己的野心,这个从沒有变过,但回顾一下他的为人,你会现他获得权力前后判若两人”顿了顿,苍浩意味深长的道:“他做挂名副市长的时候,谦恭诚恳,待人热情,等到坐到实权位子上,阴暗狂妄,甚至还有些病态,虽然他做事一直非常凶狠,但外在的这种变化又是为什么,”
“我听你呢,”
“或许有人认为他是演技派,上位之后暴露了性,但我不这样认为,”顿了顿,苍浩接着道:“过去的邹峰是〖真〗实的,后來的邹峰也是〖真〗实的,区别只是邹峰这个人被权力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被权力改变了,”
“你有钱,有地位,你被所接触到的人和事改变了,你曹雅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假子,”苍浩缓缓摇摇头:“我刚才过,其实我也变了,我不知道自己变成今天的样子是不是应该,但我非常清楚一点,,今天你的不是我所喜欢的,”
“我不是为你一个人而活,”曹雅茹深深地望着苍浩:“曹氏地产只是曹氏企业的一环,整个企业加起來有几十万员工,分布在世界各地,我决定着他们的生活和前途,还有,从曹氏地产之前的争斗可以管中窥豹,这家庞大的企业有太多的管理人员,他们有钱有权有势,拉帮结派,互相倾轧,而所有这些矛盾,仍然需要我來解决,我很努力的维各个方面的平衡,所以很抱歉我真的无法再做当年的假子,”
“就整个曹氏企业而言,其实你更多也只是辅助,主要工作还是要你父亲來完成,”苍浩直截了当地指出:“具体到曹氏地产,你的做法也不成功,设想一下,如果沒有我,沒有你父亲,这场争斗的结局会是如何,”
曹雅茹毫不犹疑的道:“我一定会赢,”
“当然你可能仍然会获得胜利,但肯定不是现在这种结局,”苍浩抽了一口烟,意味深长的道:“我相信,最后会是姚军辉身败破产,手下党羽锒铛入狱,而你也是元气大伤,整个公司一蹶不振,内部四分五裂,你确实赢了,然而赢得很惨,你不要否认这种可能,”
曹雅茹静下心來仔细一想,猛然间觉苍浩的沒错,如果苍浩根沒有介入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还真就会是这个样子,于是曹雅茹沒出声,苍浩又道:“你仔细想想,难道这样真的算赢了吗,我不这么看,这些年我获得最大的感悟就是,最强大的人并不是把对手踩在脚下碾得粉碎,而是让所有的对手臣服于自己,现实生活不是络,结缘好过结怨,而你沒有意识到这一点,太过偏执了,”
“我怎么偏执,”
“姚军辉离开重新创业,交出了手头的全部股份,但仍无偿对公司的展提出诸多指导意见,而且还继续利用自己的资源给公司提供帮助,你保住公司所有权,不但沒有损失什么,反而还有了收获,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苍浩一字一顿的问道:“难道这不好过你把他活活打击致死吗,”
曹雅茹再次无语:“这”
“所以,我你变了,你过去不是这个样子,如今你变得妄自尊大又刚愎自用,今天的你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你父亲想要的”苍浩着,手机突然响起,是孟阳龙打來的,苍浩沒有接通,而是马上站起身,告诉曹雅茹:“我回国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跟你长谈,有些话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离开曹雅茹的办公室后,苍浩这才接起电话,孟阳龙出了一个地址,非常简短的道:“马上过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也沒什么事,不过,苍浩大致已经猜到了,直接赶了过去,这里是一间俄式餐厅,有着地道的俄式风格装修,里面放着俄罗斯民歌,在广厦生活工作的俄国人经常來这里品尝家乡的味道,不过因为地点偏僻,生意不是特别好,苍浩來到一个包间,敲了敲门后走进去,现孟阳龙已经到了,身后站着两个身穿陆军军装的随从,除了孟阳龙这一方,包房里还有三个身高马大的白种人,为的那个坐在孟阳龙对面,曼斯条理的喝着俄罗斯红茶,孟阳龙一指那个喝茶的白种人,向苍浩介绍道:“这一位是俄国驻广厦总领馆武官楚科维奇,”
孟阳龙曾过,要跟俄国人好好谈谈契卡的事,他希望苍浩也能在场,看起來这个楚科维奇就是他來的,苍浩出于礼貌,來想跟楚科维奇打个招呼,可还沒等开口,楚科维奇主动话了:“孟将军,我们之间的任何话都非常重要,我不希望有无关的人物在场,”
楚科维奇得一嘴流利的普通话,如果不是高额深目,有着金黄色的头和深蓝色的瞳孔,还真容易被误认为华夏人,孟阳龙笑了笑:“他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物”
“可是我不认识他,所以他不重要,”楚科维奇打断了孟阳龙的话,态度相当倨傲:“不过我尊重你是这里的主人,既然你认为这个人有必要在场,那么就便吧,”
孟阳龙脸色有些微微涨红,显然是对楚科维奇的态度感到恼怒:“我让这个人在场,自然有我的原因,”
“是吗,”楚科维奇不在乎的笑了笑:“我过,随便孟将军怎么安排,只不过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你找我出來到底有什么事最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