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七尺,肩宽却将近三尺,生得又粗又壮。麾下爪牙们,也身经百战,个个宛若凶神恶煞。甫一脱离本军,便立刻开始加速,恨不能马上冲到对手面前,将嚣张的“叛贼”们尽数斩落马下。
而那朱佑,很显然没想到岑鹏的应对如此果断。看到有两倍以上的骑兵,朝着自己呼啸而来。竟吓得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拨专坐骑,落荒而逃。
“风紧,风紧!” 俗话说得好,将熊熊一窝。发现朱佑逃走,起其麾下的两百骑兵,也毫不犹豫拨歪了马头,赶在与官军骑兵发生接触之前,一哄而散。
“小子,忒地无耻!” 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胆小的敌人,校尉闫奉顿时被闪了个措手不及,张开嘴巴,破口大骂。
然而骂归骂,在没有得到自家主将岑鹏的进一步指示之前,他却不敢穷追不放。毕竟“叛军”比他们抢先一步占据了前方的山丘,如果他贸然追下去,极有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影响自家队伍的士气,甚至干扰主将的决策。
果然,还没等他派亲信回头去请示,岑鹏那边,已经命人敲响了铜锣。“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波接着一波,催促他放弃追击,带队回去跟主力汇合。
“放他们走,反正他们也活不过今晚!”强忍心中不甘,闫奉怒吼了一句,带领麾下弟兄怏怏而回。才走了不到一半儿的路,忽然间,耳畔又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如狼嚎般,揪得他的心脏一阵阵抽紧。
“小心,小心背后!” 一名亲兵持着岑鹏的令旗策马冲来,朝着他大声示警。
“啊?” 闫奉这才明白警号声势为自己而发,连忙带住坐骑,扭头指挥手下的弟兄准备迎敌。哪里还来得及?数以百计的箭矢在他身后凌空而至,刹那间,就将他麾下的弟兄削掉了整整一层!
“无耻!” 闫奉怒不可遏,再度破口大骂。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朱佑那厮先前溃败乃是使诈,真正的用意,就是想趁着自己奉命归队之时,跟在自家身后下手偷袭。
一支利箭擦着他的鼻梁,呼啸而过,将赶来示警的亲兵,直接射了个透心凉。
“无耻,无耻,无耻小贼!闫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闫奉又气又怕,拨转坐骑,组织麾下弟兄持弓反击。
又一轮羽箭,破空而至,将他麾下的弟兄射翻了十几个。紧跟着,邓奉迅速收起来之不易的骑弓,带领麾下喽啰,再度落荒而逃。
“什么玩意?也配称作太学生?!” 闫奉彻底被愤怒烧红得眼睛,不等岑鹏的命令,立刻策马冲向邓奉,紧追不舍。其麾下的四百五十多名骑兵,也个个都气晕了头。咆哮着催动胯下坐骑,紧随自家校尉身后。
“别追,别追,再追你肯定会吃大亏!” 朱佑捡了便宜还卖乖,一边逃,一边扯开嗓子大声威胁。“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老子就是来激怒你的,你若是继续追下去,肯定上当!”
“小子,找死!”闫奉也是战场上滚打多年的老行伍,岂会被几句大话吓住。举起骑弓,用箭蔟瞄准朱佑的后心处画影。就在此时,斜刺里,忽然传来一声怒斥,“蠢货找死,你家刘爷爷成全你!”
“啊——”他立刻恢复了清醒,迅速扭头朝怒斥声看去。只见一名小将手持双刀,带领三百余生力军,斜冲而至。所过之处,自己麾下的弟兄们,像熟透的瓜果般纷纷被砍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