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忙什么呢?”我又用那种家长一般的口气问他。
李拜天说,“就以前那些事儿呗?”
“处理完了?”
“啊,能联系到的,都差不多了。”
“嘁,”我不屑地笑一下,“你这是玩儿了多少个别人未来的老婆,我他妈要是个男人,我就弄死你。”
李拜天也不屑地瞄我一眼,那眼神儿好像是在说,“就你那小样,弄死谁呢?”
我总是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他没说出来的那些话,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打个呵欠,我说:“行了你回去吧,我睡觉了。”
李拜天看了眼自己被烫伤的手,没说什么,走了。
我抱着杯子坐在被子里,稍微想了想,原来我误会李拜天了,他这两天不是在泡妞,而是在去……负责?去把自己以前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屁股给擦了?
这么说吧,李拜天以前虽然浑,但也算个知错就改的好小伙子,有些事真说不清,他这人是好是坏,更说不清。
一走神,我手里的杯子也歪了,已经是他帮我吹过的水了,洒在手上还是很烫很烫。
我觉得我和李拜天,今天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过去的事也就算交代了,心里少了些负担的感觉。
刚打算睡觉,李拜天又来敲门,找我借针。
我问他干嘛,他说手上起水泡,要挑开。我让李拜天坐到床边上来,拉了他的手看,唉呀妈呀,大泡没有,小水泡连绵不绝,好几个呢。
我对着他的手指吹了吹,“泡不能挑,你不管它自己就好啦。”
“痒啊。”他皱着眉头说。
我就又吹了吹,一边吹一边埋怨,“那谁让你自己不小心,连个水都不会倒。”
李拜天挺痛苦的模样,我小时候也被烫过,知道这感觉不好受,但其实他就算挑开了,也还是会痒的。
女生有指甲么,我就用指甲在起泡的边缘轻轻挠,缓解痒的感觉,我是又挠又吹,李拜天的手指抖了抖,也没好意思再动。
很安静,他问:“周问雪,你喜欢那男生到底是谁啊?”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指,特冷淡地说,“你不准打听我的事情。”
“他也不喜欢你?”
“放屁,他敢不喜欢我!”
“那你俩怎么不好啊?”
“因为……”我胡诌,“他出国了。”
“你不会说的袁泽吧?”
我瞪他一眼,“关你屁事问那么多,唉你姐和你姐夫怎么样了,离了么?”
“还没,不过也快了。”李拜天淡淡地回答。
我说:“早点离了算了,看你姐夫那样也改不了,我要是你姐,我就不找个那么有钱的,找一平头小老百姓,什么时候都还能压着他,多爽。”
“你这女人什么思想啊。”李拜天挺嫌弃地说。
我挑了下眼睛,“男人的思想。”
“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痛经的不是你是吧。”
“痛经怎么了,痛经也比蛋疼强。”
“哥早就不蛋疼了!”李拜天强调。
我瞟了他那儿一眼,淡定地说,“嗯,你搞完疼。”
“我睾丸也不疼!”
“我是说,搞、完、疼。”
李拜天把手从我手里抽回来,气氛地数落一句,“真***跟那些老外混久了,周问雪你越来越下流了!”